他皱起眉头，静悄悄地走进厨房，戴上围裙和胶皮手套，将小绿塞进猫笼。一小时后，小鹿穿着睡衣走出洗手间后，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家了。
“你太棒了，”小鹿啪啪地拍着王一的后背，让王一感觉腰要断掉，然后她又说，“我必须犒劳你。”说着从冰箱取出一瓶红酒。
瓶身包装印有一只金色山羊，山羊上有2000的金色字样。
“武当王2000，也叫木桐2000，是法国波尔多八大酒庄的名酒之一。每年酒庄会邀请不同的画家设计瓶上的贴标，1996年的武当王，是由中国书画家古干老师创作的。那瓶酒，我只见过一次。”王一从容地说。
“哇，你懂得真多。”小鹿投来崇拜的目光。
也许是因为这迷离的眼神，让平时滴酒不沾的王一喝醉了。
半小时后，他瘫在沙发上，看着不好笑的综艺节目傻乐着。然后，小鹿挡在他面前，睡衣从她肩头滑到胳膊上，那女孩面色赤红，咬住嘴唇。
王一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分不清是她的呼吸，还是自己的。
他躲开目光，默背元素周期表，脑中的化学符号却变成小鹿玲珑的曲线，那曲线飞速抖动，仿佛进入王一体内，握住他的心脏，拧着他的肠胃，他感觉肚子要炸开了。
“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王一起身要走，小鹿去把他按在沙发上。
“不舒服就别走了。”她拉开抽屉，台灯照在杜蕾斯的紫色包装盒上，闪得王一睁不开眼。
“我们会不会发展太快了？”王一打着嗝问。
“已经很慢啦。”
小鹿用指尖夹出一片，撕开包装袋，哧啦的声响震荡着王一的神经，他觉得肠子要从嘴里喷出来了。
“我真的不太舒服。”
“马上就舒服啦。”
小鹿猛地把王一压在床上，正要脱下他的外套，她突然停手了，王一没说假话，他额头的汗珠有黄豆那么大。
“你还好吧？”她从王一身上挪下来。
“我要去厕所。”王一说。
“快一点噢。”小鹿指向厕间说。
“不好意思，”王一忍不住地呜咽，“我不习惯用别人家的马桶。”
“不会是吃了我做的菜拉肚子了吧？”
“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一从床上弹起来，夹起腿，一阵小跑溜出房间。他没来得及关门，走廊的风从门缝灌进来，吹起小鹿的睡衣，飘来晃去。
肠子似乎绞在一起，又没法愉快解决，应该是便秘，王一想。
回家后，他在马桶上坐了半小时，感觉要把内脏排出体外。他擦擦汗，冲好马桶后，才发现纸卷都用来擦汗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圆筒纸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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