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曼曼比出OK的手势，送别小鹿，人一走，公司瞬间安静了。
曼曼没再碰啤酒，可心跳还是那么快，她漫无目的在房间走来走去，小鹿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你一个人逛街挺闷的……”
难道她昨晚发现我在跟踪了？曼曼捶捶脑门，跟踪一晚，怎么可能不露馅呢。可小鹿为什么不明说呢？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做那种傻事？要不要向小鹿解释？会越描越黑吧？
该怎么办呢？
曼曼咬住长发，侧身栽在沙发上。她发现，自从小鹿和那家伙在一起后，自己的心理活动有点多。
第二节
一只褐色壁虎趴在天花板上，一动没动。王一和它对视着，也是一动不动。
“需要帮忙吗？”美心瞥向壁虎问。
“如果你坚持的话。”王一不动声色地说。
美心将会议记录放在桌上，拿起靠在墙角的拖布，猛地甩向天花板，啪的一声，壁虎落在王一头上。
那男人不敢转动脑袋，发生女人般呻吟的声音。
“别动。”
美心缓缓靠近，双手合拢，猛扣在王一脑袋上。她打开窗户，将壁虎放在窗台外沿上。
王一长出一口气，“我不是害怕壁虎、蟑螂、青蛙这种低端生物，我只是觉得他们太丑，不想靠近而已。”
“不想靠近和不敢动弹是两个概念吧？”
王一的嘴角抽动几下，什么都没说。
“继续吧，”美心靠在试验桌旁，“刚才你说，喜欢闻指甲油的女人和你不配。”
“我先平静下心情。”王一清清嗓子说。
今早，王一提前十分钟来到公司，直奔美心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虚弱地倒在沙发上，露出绝望的眼神。
“我觉得我要死了。”
美心摸摸王一的额头，应该没发烧，“能说说你的死因吗？”她笑着问。
“我恋爱了。”
王一从医院复查说起，说到曼曼帮小鹿告白，他躲进厕所才搞清状况，和母亲逃出医院后，认真思考一下午。
他是想找个人来爱，但从没考虑过小鹿。曼曼那句“小鹿喜欢你”反复干扰他的心绪，他无法确认是小鹿表白的缘故，还是因为曼曼醇厚的嗓音。
他试着让脑海中的小鹿说出那句话。
“我喜欢你，‘欧巴’，等你的答复。”
完全没有杀伤力。
让情感控制理智，等于放弃为人的尊严。王一决定停止无谓的浑浑噩噩，用小楷毛笔字写下一封信，在当晚的瑜伽课交给小鹿，将决定权还给对方。
没想到，小鹿居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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