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父亲说断就断,说明她是一个有底线的老人。”王一做出总结陈词。
小鹿叹息道:“挺伤感的,伯父一定很难过吧?”
“人生充满无奈,他习惯了。”王一靠在沙发上说。
阳光晒在他身后,在他发际上勾勒出金黄色的光晕,他的目光深邃辽远,仿佛浩瀚宇宙,深深吸引了小鹿的好奇心。
她从没接触王一这样的人,像是一块带毒的酥糖,明知有害,却很甜。
“王教授,”小鹿低下头,脸蛋比脚踝还红,“孙柏勃有没有跟你提我的事?”
“什么事?”王一问。
“他没向你提起过我吗?”
“他最近不怎么和我说话。”王一看向挂表,该去上班了。
“等您到公司后,看看他会不会和您说些什么,如果什么都没说,您告诉我。”
王一点点头,走进浴室洗漱打扮,比起小鹿的嘱咐,他更在意如何处理黑眼圈。
在乐康制药公司附近的便利店,王一买了去除黑眼圈的眼膜。一早走进实验室,他觉得少了点什么,往日的办公室,没有这么安静。
“孙柏勃在办调职手续,明天他就向司马教授报到了。”
王一望向门外,果然,美心不慌不忙地走进实验室,从容得就像走进自家的卧室。
“你满身烟味,闻起来就像一个硕大的烟灰缸。”王一冷冷地说。
“不好意思,”美心闻闻衣领,“孙柏勃在天台和我借烟抽,我就多吸了一根。”
“他穷得连烟都买不起了?”
“果然你才是最懂他的人噢。”美心笑着说。
美心说天台的吸烟时间,总能勾起人们吐露心声的欲望。孙柏勃决定放弃女友,并非一时兴起,接下去的十分钟,她谈起孙柏勃的状况,没理会王一不耐烦的表情。
在庞克男的婚礼挨过女友的巴掌后,孙柏勃一路解释,琴琴只留下一个字——滚,便锁死家门。
之后的几个晚上,孙柏勃睡在网吧,没再去王一家留宿,不久后提出调任申请。美心问他是不是真想和女友分手,他说是。
“觉得和琴琴在一起没未来吗?”美心又问。
“她有,我没有。”孙柏勃说。
“你不爱她了?”
“也不是不爱了,只是我长大了,对爱情的理解不同了,”孙柏勃深吸一口烟,“刚开始交往时,她是我的女神,可处久了,我发现她也是个普通人,甚至随便一个女人都比她强。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好死不如赖活。说到底,我对她没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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