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秦舒向来比我勇敢,她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
“还有和陈木联系吗?”秦舒问。
“没联系了,可是听说他的新戏在继续拍摄了,女主角还是杨央。”
我们谈天说地,什么都说,就是谁都不提起秦云开,这是我们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秦舒偶尔还是会透露给我公司的消息,听说在颜家的帮助下,秦家的企业当真起死回生,很快又会是欣欣向荣的模样。
我庆幸着,在每一个深夜思念秦云开的时候,也会自言自语:“好在,我欠你的债,不至于再添一笔。”
春节前是最忙碌的时刻,那阵子秦舒也忙得脚不沾地,说好的约会常常中途取消。
除夕那日,秦舒说好来做头发,却迟迟没有出现,倒是来了个熟人。
颜婧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她来的时候我在清点新进的洗护用品,路过洗头房时,就听见她和朋友的说话声。
“那个刘先生听说是华尔街的精英,人也是风流俊朗,不是正合你的胃口吗?”
是颜婧的声音。
她的朋友笑着打趣她:“哪里啊,我再怎么也比不过你家的秦公子,不是说春节过后就举行婚礼了吗?”
颜婧笑着回答:“是啊,定了元宵节那一天,说真的,我没想到他会跟我求婚。”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是璀璨耀目的钻戒。
我站在门口,透过缝隙,仍旧能看清那戒指有多么夺目。胸腔里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它跳得太快了,以至于我开始觉得痛,那痛感越来越明显。几乎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就会这样在疼痛中死去。
原来彻底失去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比濒临死亡更可怕,即便这么多年过去,我内心其实有一种隐秘的笃定,我笃定秦云开爱我,他会爱我一辈子,至死方休,所以我有恃无恐,肆意挥霍。
如今他要结婚了,和一直爱着他的颜婧,不是我,不是我这个只会给他带来伤害和负累的人。我忽然觉得我输了,输给了自己,输给了我过往那些逃避和踌躇不前的岁月。
颜婧和她的朋友还在说笑,我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清点本,不敢再听下去,跌跌撞撞离开了洗头房。
我花费了许多个不眠的夜晚,让自己接受秦云开要结婚的事实,即便不能接受,自欺欺人也是好的。
春节我是一个人过的,我不想打扰秦舒一家团圆,便借口要去外地散心。秦舒向来尊重我,也知道我的顾虑,所以什么都没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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