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安一喜, 马上立正, 一个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
声音嗷嗷的, 如同狼群出征。
“行了行了，坐下吧。”郭所笑。
“郭叔，给多少钱哪？”
郭所眼睛一瞪，“事儿还没干，就提钱哪？”
乔正安做苦脸，“行, 干完再提。”
郭所又拍了他一记，“行了, 钱少不了你的, 知道你有那么多张嘴要喂呢。正安啊, 今儿叫你过来，还有个事。”
郭所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乔正安不由收起嘻笑, 思绪顿转，心头一凉，“叔，难道我问的高考作弊的事查出来了？”
郭所端着酒杯，沉重地点了点头，“查出来了。”
“怎样？云和的成绩真得被人动手脚了？”
郭所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激动，“你爱人同志的几份试卷我都拿来了，语文英文考得很不错，政治和数学不大好，按着这成绩，上个大专是可以的。这次被替换的就是语文英文两张试卷。”
他说着从放在一旁的公文包中掏出了几张试卷，乔正安急急接了过去。
“县教育局好几人涉案，手法挺高明，用的是裱糊技术加模仿笔迹，整个签名那里全部替换。批阅后登记成绩不会再去核对考试卷上的笔迹，由此就让他们实施了犯罪活动。”
撕开的签名档，题着重秀岚名字的卷子底下是云和答的题目，一行行清秀的字迹好像带着淡淡的嘲讽。乔正安握卷子的手一点点捏紧，砰一声，一拳砸到了桌上。
几个碗碟崩了起来，搁在碟边的一双筷子滑落，带着几点菜汤摔在了乔正安崭新的中山装上。
淡灰色的布料上泅开了两团丑陋褐色，无法抹去。
郭所连忙抢过试卷，“别弄坏了，这可是证据。”
“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依法处理，现在从严从重，主犯，从犯，一个也跑不了。那些据不正当手段得来学习机会的，也得一个个还回去。你爱人按成绩念大专是可以的，要不要问问她，这事会帮助安排的。”
乔正安点头，“云和已经报了省大的夜间培训班，学金融。”
“那挺好呀，省大的培训班，可比外地那些大专要好多了。”
“郭叔，这事我也不说谢了，来，再走一个。”乔正安给他把酒满上。
“国庆给我好好干。”
“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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