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苒的身影看不见了,姜念才有点心虚地说:“我把你受伤的事告诉妈了,她让我们回去一趟。”
本来也瞒不了多长时间。 晏铭洲“嗯”了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似想到什么,他略一沉吟,问道。
姜念在心中默数一遍,算了算:“快了吧,不是这个月月底,就是下个月月初。刚好赶在春节前。”
“想好怎么说了么?”
姜念确实纠结。 若让爸爸知道自己是因为还债“卖身”契约结婚,估计腿都给晏铭洲打断。
但说了一个谎便要用千千万万的谎来圆。 一时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晏铭洲看她苦恼微垂的眼眸便知她没思虑清楚,嗓音沉稳道:“没事,交给我就好。”
“我爸爸对男生可凶了。”姜念眨巴眨巴眼,语气莫名像小孩。
“怎么说?”
“初中的时候有个学长每天都送我回家,结果有一次被我爸看到了,拿着擀面杖就要打人。”
男人双眼一眯,放错重点:“哦?送你回家?”
“……初中!”姜念知道他醋缸又打翻了,特意强调了下时间点。
她那会儿还没什么谈恋爱的概念,只觉得那学长人挺好,还经常给她买辣条冰棍什么的。 这些都是家里不让吃的。 便比别的烂桃花印象深刻。
晏铭洲眼皮一掀,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深以为然,淡淡道:“这么小就懂得骗小姑娘,你爸做的挺对。”
姜念被他摸得毛骨悚然,躲了躲,无辜道:“我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晏铭洲瞥一眼,手臂微垂顺势勾住她的手,平视前方。一句凉森森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你若是还记得,那他就真的该挨打了。”
姜念无言以对。
到底是亲儿子。 吴曼语看到晏铭洲手腕上的白纱心疼得不行,又是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是喊了阿姨来让晚上煲汤补身体。
“妈,这次铭洲是为了接我才受伤的,我的错。”姜念低下头,脸庞垂了几缕发丝,细软地飘荡几下,映进眼眸里。
吴曼语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笑了笑:“夫妻之间没有你的错他的错的,别自责。”
“念念,来帮我换下衣服。”晏铭洲长腿在旋转台阶迈了一半,见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嗓音低沉地回头唤。
他的手不方便。 姜念站起来。
吴曼语冲她挥挥手:“去吧去吧。”
虽然儿子受了伤,但眼见这对小夫妻感情越来越好,吴曼语喜滋滋地吃了一口哈密瓜。 也算福祸相抵了。
回到房间,姜念看他单手扯了领带,快步走过去帮他,“你要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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