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予雪心知不好,也顾不得不能飞行的规矩,施展灵力瞬移,堪堪瞧见遁走的黑云尾端。
那黑云凝实,魔虚内敛,无人近前操控却速度极快,转瞬间便消失在街道转角,施法者修为定然极为高强。
涂山予雪不敢托大,施展秘法急追而去,身形极快,与黑云距离拉近,同时祭出一面青铜色带云朵形镜鼻的镜形法器,连施口诀狂灌灵力后击向黑云,衣袖无风自鼓,青铜镜犹如一道流星向黑云疾射而去。
青铜镜是涂山族上古传下来的法宝,且这一下又用了他十成的功力,黑云被撕裂开一道大口子,涂山予雪堪堪赶到,一把将亭白捞出。
黑云迅速合拢急遁,不再恋战,转瞬消失。
亭白早已吓得双眼紧闭,手中紧紧握着那只传音螺。
直到自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才轻轻睁眼,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亭白差点喜极而泣,一个激动便将涂山予雪紧紧抱住。
涂山予雪僵住。
“我吓死了呜呜呜,我以为羌晏离回来抓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以为我的一生都完了。”
涂山予雪嗓音柔和:“现在已经无事了。”
亭白脸颊上都是泪,她不自觉往予雪衣衫上一蹭,泪水浸透云雾般的白衫,涂山予雪再次僵住,亭白的动作也有些停滞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亭白松开双臂,小小声道。
涂山予雪将她放开,退后两步:“无事,我们回吧。”
走了两步,涂山予雪才想起还有事未做,他取出一只另一只颜色泛着七彩光芒的传音螺,轻吹了一声短促的奇异音调,过了片刻,青衣也赶来同他们汇合。
青衣见亭白面上一片狼籍,还有泪痕未干,自家公子的衣裳上也有些褶皱,不由问道:“公子,发生了何事?”
“方才有魔族的人偷袭。”
青衣大惊失色:“魔族人?魔族不是不能出幽泉山脉吗?”
“虽然契约如此,但魔族恐怕并未遵守。”涂山予雪道:“此人法力极为高强,若正面对上,连我也不一定是他对手。此人隐在暗处防不胜防,青衣,你拿玉牌去请山焉神君出山,助我们一臂之力。”
竟然连公子都不是对手。
要知道,他们家公子虽才几万岁,但晋升上仙已久,兴许不出万年便能晋级上神了,法力不是一般人比得。
青衣心中惊骇,面上应道:“是。”
闻听涂山予雪此言,亭白面上更加战战兢兢了,那魔族人修为这么高,难道真是羌晏离提前苏醒出来找她们了?
可是神识受伤,吃再多灵药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啊?
涂山予雪看了眼亭白苍白的面色,又道:“另外再多派几名护卫过来。魔族的目标是亭白,一次不成恐怕会来第二次。”
当下三人回了客栈,青衣前去安排。
三人的房间安排原本是涂山予雪和青衣的房间挨着,亭白住在涂山予雪对面。
涂山予雪推开自己的门准备进屋,一回身却见亭白依然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她一张巴掌小脸煞白,虽勉力维持镇定,恐慌的神色还是不自觉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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