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13 to 13
杨俞办事速度很快，第二天下午给周桎去了个电话，说对方也有向内陆扩大业务范围的意向，若是周氏愿意充当搭桥人，互惠互利，他们不介意马上抽出时间和周总谈一谈。
周桎为了表示诚意，亲自给对方打了电话，敲定时间之后便让林锦安排出差的行程。
林锦先打了个电话给司机，接通之后强调了接送的额外工作，挂掉电话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了来自晏辞的短信。
他对晏辞给他发短信这一点有点疑惑，但想到昨日的情况，又很能理解。
晏辞毫不客气地享用了工龄十五年以上老员工的年假长度，说自己暂时不会来上班了，要和朋友研究区块链和p2p平台，详细了解一下投资行业，为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做打算。
林锦把短信原封不动地拿给周桎看，周桎扫了一眼，表情略有些复杂，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手机响了。
是齐队长的来电，周桎按了接通，林锦便朝他点头，走出去带上了门。
齐队长这才开始说话，他语速很慢地问周桎：“周先生，您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去南部外省吗？”
齐队长自周桎被无罪释放之后，对周桎的态度总有些微妙，并不是因为自己办错案拷问错人没了面子，因为按规章办事就是那样，而是周桎黑吃黑那套玩得有点过火，让仍然醉心于、坚定守护公平正义的部分干警不能很快适应。
在收到当事人的理解与基金支持之后，支队底下的警员，尤其以齐队长手下为首，心情不见缓和，反而更为复杂。
权力制衡间，周桎愿意给台阶，案子便能完美审判，给出最后通告，但周氏说不上干净，仍然沾着腥，免不了让人膈应，现在他突然愿意再给一个，踏出保护壳，彻底与警方合作，便又让他们觉得周氏已经决定渐入正轨，实属不易，心情这才有所转变。
就是周桎本人态度清楚，做法却与说好的不一。
周桎回他：“嗯。”
齐队长也明白用一般的理由劝解不了他，只能平铺直叙地说：“周先生，南部太远，如果有纰漏，警方可能无法保证你们路途中间的安全。”
周桎没有立即回答，但齐队长已经做好了对方不同意的预期，因此没有太过急躁，静静等在一边，过了一会才听见周桎很是平静地问他：“有纰漏，我不暴露怎么把他们引出来？”
齐队长便被一句话堵了回去。
林锦以暴制暴的历史提议被周桎一口否定后，在请人帮忙追查到孙羌和李三出没的痕迹之际就加强了安保工作，但两人马脚露出了一瞬间就又收了回去，很让人怀疑是否有人暗中帮助他们，也就是所谓的纰漏已经出现了。
齐队长说得委婉，但警方和林锦请的人又都不是吃白饭的，彼此心知肚明这是既定事实，而事情有闹大的趋势。
周桎作为此次风暴的中心，表现出来的平静冷淡与上次如出一辙，不过好歹对合作者多透露了几句具体安排，才叫齐队长半担忧半放心地放下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周桎拨给了晏辞。
他给晏辞打电话的次数少，不知道晏辞是不是接每个人的电话都这么慢，嘟声过去四十秒，即将自动挂断，他才接通了，急匆匆说你好。
周桎等他平复呼吸，问：“怎么才接？”
晏辞跟没睡醒一样，唔了一声，说是你啊，然后似乎走了两步关上了房门，回来慢悠悠地说：“昨天我回去身上全是酒气，我妈就很生气，和我爸吵了一架，早上为了安慰她，我陪她去见了她的朋友们。说实话，我没一次性接触过这么多妈妈辈，你不知道那些女士有多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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