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敬东做出什么,凌远都不会感觉意外。陈敬东知道控制不了凌远,情愿毁掉,也不让他好过。所以解约官司一直在僵持。
至于培养新人压凌远这件事,凌远一直知道。
“你没错,不用跟我道歉。”凌远拍拍陈木易肩头,“我还要回医院,再见。”
“回医院?怎么了?”
“知夏住院,我得陪她。”
一听安知夏住院,陈木易瞬间把自己的那些破事抛之脑后:“她怎么了?我去看她。”
“太晚,你和楚时昀明天再来。”
陈木易虽很想见安知夏,也只好作罢。凌远驱车离去。往家走时,陈木易问楚时昀:“知夏生了什么病?”
楚时昀没好气:“怀宝宝!”
“哇,真的吗?那太好了!”
楚时昀瞪他:“好什么好,你可别忘了现在知夏是个离婚女人。离了婚的女人,再带着个孩子,岂不惨上加惨?”
陈木易没楚时昀那么悲观:“我看凌远还是喜欢知夏的,当他说她名字时,眼神都不一样。”
“喜欢能离婚?有句话你听过没有,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而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
“或许有苦衷?”
“我管他苦衷不苦衷。反正我告诉你,咱们得护着知夏,给凌远施压,让他给知夏一个交待。”
陈木易犯难:“怎么施压?”
“严肃一点,不要笑,说话语气重一些。”
陈木易跟着楚时昀的指示做,可总绷不住笑。
凌远戴着口罩,买完东西结账时还是被认出。收银小妹笑盈盈地看他,说了句加油。凌远一愣,回谢谢。
拎着吃的回到病房,已不见韩俊。
“走了?”
安知夏点头:“我让他去附近找酒店休息。”
凌远把床头抬高,搁板放下,吃的摆的满满当当,坐在床尾:“吃吧。”
安知夏拿起筷子,和凌远相视一笑:“没想到我们时隔那么久一起吃饭,居然是在医院。”
凌远把安知夏喜欢吃的土豆丝搁在她眼前:“只要能和老婆一起,哪里都行。”
安知夏心颤了下,低下头,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塞进嘴巴,嘴角抑不住地扬起。
凌远瞥见桌子上的海鲜粥,拿过来,放在安知夏手旁:“还温。人家辛苦买的,多少吃点意思一下。”
安知夏苦笑:“他又不在,我意思给谁看。”这么说着,安置打开盖子,舀起一勺喝下。
粥是顺滑柔软的,但安知夏喉头却堵得慌。当她被扑倒的瞬间,她想起了妈妈。如果今天韩俊为护她出事的话,她将在悔恨中度过一生。
所以,与其去恨,不如去爱。
放过过去,也放过自己。
安知夏想起妈妈给她做过的螃蟹粥,对凌远说:“改天我熬螃蟹粥给你吃。”
“好。”
“凌远,我想把你的那栋房子挂出去卖掉。”
“好。”
“然后我们就买个一百平左右的房子,够用,温馨就行。”
“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到底听没听。”
“听了。你最大,你说了算。”
早上醒来,安知夏睁开眼,首先撞入眼帘的是凌远俊美的睡颜。他怕压到她,侧身悬在床沿,看起来随时有掉下的危险。护士来查房,看看安知夏,又看凌远,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凌远打了个激灵:“怎么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翻下床,噗通一声响。
凌远扶腰爬起,皱眉看护士:“你什么情况!”
护士掩嘴,眼睛瞪的溜圆:“凌,凌远?我是在做梦吗?”
凌远迷倒众生的一抹笑投过去:“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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