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
杨修也想冲破枷锁,而不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体面成熟的形象,活得像个完美无缺的圣人。说实话,他羡慕凌远,羡慕他的冲动无畏和不时的幼稚行为,羡慕他拥有安知夏,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接纳陪伴。
时间过了凌晨,凌远也没回来。安知夏打他电话,无法接通。思忖片刻,转而打给李哲,李哲犹豫了会儿才告诉她。
安知夏开门走出去时,发现林震霄缩在门口,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安知夏偏了偏头:“进去吧。”
林震霄跃起,撩了撩发,脸上绽起灿烂的笑:“女神,谢谢你。女神,你这是去哪儿?”
“冰箱里有吃的。”丢下这句话,穿着黑衣的安知夏融进黑夜,很快消失无踪。
打车到达后,安知夏握着钥匙立在门前,盯着钥匙看了几秒,才放入匙孔,转开门。这是她拿到钥匙后第一次使用。门一开,烟味扑面而来,走几步,立在窗边抽烟的凌远撞入眼眸,脚边散落一地烟头,还有个空了的烟盒。
凌远听见门的声音,以为是李哲,连头也懒得回。可只一瞬,他忽想到李哲已没他家钥匙,猛回头,吸了一半的烟直接冲进喉管,引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安知夏走过去,轻抚他的背,同时捻过他指尖的烟,扔在地上,脚尖碾灭:“是不是该戒烟?”
凌远止住咳嗽,睁大眼:“那怎么行,游戏我已经不玩,再不抽烟,我还是男人吗?”
“还有酒?”安知夏踮脚凑在凌远唇边嗅了嗅。
凌远往后撤:“没多少,就一杯威士忌。”
“一杯吗?”目光一斜,旁侧的矮桌上放着半瓶威士忌和一只空杯。
“你怎么会来?李哲告诉你的?”凌远拉上窗帘。
“你为什么不回家?也不告诉我?”安知夏问。
凌远皱眉:“我先问你的。不过不用说,肯定是李哲那个大舌头多嘴。”
“不是李哲,是我猜的。”安知夏牵起凌远的手,看了看,“怎么受的伤?”
凌远把手抽回:“没怎么,小伤而已。”
安知夏怔了下,眼睁睁看着凌远的手从自己掌心滑出:“因为我没跟你去你说的地方,生气?”
“没有。”凌远嘴硬。
“分明就有,不然为什么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离家出走,让我来找。”
凌远倔强地把头偏开,不看安知夏:“我就是生气了,怎么样。你生日,我想帮你庆祝,但你根本不领情,换成谁谁会开心。”
安知夏握住他的手:“我没有不领情,我很感激,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
“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凌远转过来盯着安知夏,目光灼灼:“什么事比我更重要?”
安知夏笑了,踮脚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啄:“我们家凌远宝宝怎么这么可爱。”
凌远气恼,手按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刚刚说我是小媳妇,现在又说我是宝宝?!”
安知夏腰一缩,脸伏在他胸膛:“痒。”
凌远两手并用,上上下下挠安知夏的痒穴,安知夏笑个不止,求饶:“我不说你是宝宝了。”
凌远停下,将她横抱起:“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你。”
“哦?是什么?”
凌远唇角勾起:“我。”
凌远把她抱进卧室,压她在床,热切地吻上。一阵绵长而痴缠的吻过后,凌远扬起身,指尖定格在安知夏运动外套的拉链上,缓缓拉下,勾过她的背帮她脱去。然后手在安知夏背上游移半晌,脸一点点沉下来。
“怎么了?”安知夏问他。
“找不到搭扣。”
“这是运动内衣,没有搭扣。”
“哦,那怎么办?”凌远凝眉,第一次碰到运动内衣这种课题。
“就像脱T恤一样,拉上去就行。”
凌远勾住两边,往上拉,安知夏为配合他,举起了双臂。拉了好几下,居然拉不上去:“怎么这么紧!”越脱不下越心急,凌远开始生拉硬拽。
安知夏在努力憋笑,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凌远又拽了几下,生气地松开手:“什么玩意儿,这么难脱。”运动内衣简直就是横在他和安知夏之间的一座大山,这一番折腾,搞的他热情减半。
安知夏还在笑,感觉到凌远烧灼的目光,她把笑敛起,换上一副平静的脸:“嗯,运动内衣本来就难脱,不是老公你技术不好。”
凌远拿眼斜她:“我技术好着呢。”
安知夏拉凌远的领,将他拉近,封住他的唇:“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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