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摆好碗筷,眉宇间淡淡的,一丝情绪也没有:“把恋爱变成一场秀,我不喜欢。来,吃饭吧。”
凌远走过来,坐下:“我们不用作秀,就按照平常生活中的样子展示出来就行。”
“生活中的样子?”楚时昀想起夜半的响动,“那能展示吗?”
“你们是不是不饿,不饿的话都别吃了。”安知夏把刚要端出的菜放回。
“吃。”三只异口同声,这种时刻表现的是无比团结。不,应该说是四只,还有Teemo汪了一声。
安知夏做了红烧排骨、可乐鸡翅、醋溜土豆丝和皮蛋豆腐。本以为是够的,没想到小看了他们的食量,无奈又加了个炒鸡蛋。
吃完饭之后围在地上打牌,结果凌远输的最惨,被贴了一脸的纸条。凌远委屈:“老婆大人,你都不帮我。”
“凌大人,不是我不帮你。我已经尽量喂你小牌了,谁让你运气差,摸一手烂牌。不好意思,我又赢了。”安知夏把手里最后一张牌扔出,“好了,输的人洗碗。”
陈木易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这次终于不用我洗碗了。”
凌远向安知夏投去求助的目光,安知夏视若无睹,起身回屋。Teemo屁颠屁颠跟在安知夏身后,也抛弃了凌远。
“怎么感觉现在这家庭地位有点低啊,连Teemo都超过我了。”
三人轮番洗漱,走过来走过去,看也不看凌远,跟他不存在似的。
凌远俨然变成了受难的小媳妇,立在水池旁一个接一个的洗。他偏还有点强迫症,一点杂质都不放过,所以洗的极慢。
“对了,这个。防止水溅在衣服上。”安知夏一踮脚,把围裙套在他脖颈,然后向下,指尖似触非触滑过他的背脊,拉过腰两侧的带子,细心地帮他系好。凌远浑身肌肉一紧,哪还有心思洗碗。
当他刚要转身时,安知夏已溜走。
低头看自己,这围裙也太卡哇伊了,粉色的,还带蕾丝花边。
“安知夏,你是不是耍我。”
“哎呦,挺好看的。”楚时昀从他身后路过,“有点像那个什么来着?”
陈木易补充:“女仆装。”
凌远咬了咬牙,低头狠狠地搓碗。
安知夏,你给我等着。
洗完碗,回到房间,想好的整安知夏的点子在看见她的瞬间烟消云散。她席地而坐,怀里抱着吉他,见他进来,拍了拍身侧:“过来坐。”
凌远盘腿坐在她对面。
“我的歌你都听过了吗?”
凌远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安知夏用期待的目光凝着他。
“嗯……挺好的。不,应该说非常好。我早说过,你有天赋。”
“你是常夸我有天赋,但你也老是不想让我唱歌。”
凌远拉她的腿把她拉近自己:“我不是不想让你唱,我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进娱乐圈,这行太苦,需要背负太多,我不想你受这份苦。”
“凌远,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我的梦想。”
“记得,你说实现的那天会告诉我。怎么,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安知夏把琴推给凌远,沉默了几秒:“长久以来,我一直仰望着你的背脊,怎么也抓不住你。所以,我想变得和你一样明亮,然后光芒万丈地与你肩并肩。”
凌远目光温热,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哪是她抓不住他,是他抓不住她才对。原来,他们始终怀揣着同样的不安。凌远紧紧抓过她的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安知夏摇头:“我不要你帮,我不想别人说我是蹭你的热度才红的。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获得我想要的一切,这是我的人生准则。”
凌远轻柔她的发:“好,我懂了。呐,我来唱歌给你听,你想听什么?”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
“好,那唱你的《自语》。”
安知夏惊喜:“你会?”
“老婆的歌当然要偷偷地学下来。”
凌远把《自语》演绎成抒情版本,声音沉沉柔柔地,像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慰迷途者失措的心。
安知夏听的沉醉,等凌远唱完,安知夏问他:“为什么你从不唱抒情歌?”
“因为没碰到好的抒情歌呀,你要不要写几首给我?”
“好。”
凌远把琴递回给安知夏:“现在该你唱我的歌了。”
学凌远,安知夏唱了抒情版的《炙爱》。凌远痴痴地凝着安知夏,目光一秒都没离开,他想告诉她,在他眼里,她至始至终都光芒万丈。
安知夏歌声刚落,敲门声响起。
“进来,门没关。”凌远喊。
楚时昀打开一条门缝,探进脑袋:“我说你俩声音这么合,为什么不合唱。”
“合唱?”凌远舌尖玩味着这两个字。
陈木易的脑袋也挤进来:“太好听了,听得我都快哭了。”
“不行,我说过的,我不想借助凌远的力量。”安知夏严词拒绝。
凌远唇角一勾:“如果别人不知道是我,就不算借助我的力量了吧。”
三人愣住。
凌远笑:“你们的假面乐队介意多一个人吗?”
“介意。”楚时昀回答。陈木易在身后拉他,嫌他过于直接。
楚时昀紧接着说:“但念在你声音那么好听的份上,我姑且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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