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掩饰不住的凌厉从他的眼角溢出，如利刃一般，竟生生地将她定住，让她无法逃避。
他伸出手指，拂过她颈间细细的项链：
“你就没有想过，我也许早就已经知道了呢。”
闻言，慕慕瞬间怔住了，她清澈的眸底宛如投入了石子，惶惶地荡漾开来。
“……什么？”
他低下头，凑到她的颊边，停顿了许久后，才在她耳畔轻声道：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
慕慕呆滞地侧过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眸。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突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了呢？
注视着她惶动的眼底，殷澍轻轻地喟叹了一声。
有些事情……可能不应该由他来说。
“你一直这么珍惜这条项链，我便有了一些猜测。”
想罢，殷澍最终还是轻描淡写地略过了：
“后来，我就去查了你的资料，所以我其实很清楚你的身世。”
蓦地，他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捉住了。
他垂眸，看到那细细的指节用着劲儿，将他抓得紧紧的：
“到底什么意思，你刚才想说的分明不是这个……”
“我说了，你说的那些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反手握住她泛白的指尖，“所以，那已经无法成为你拒绝我的借口。”
慕慕蹙着眉，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眸色，似乎想从中挖掘出什么。
“你真的没有隐瞒我什么吗？”她仍不放弃地再次问道，“……你不是说，我想知道的，你全部都可以告诉我吗？”
回视着她执拗的眼神，殷澍半晌后才徐徐轻声道：
“你想知道的又是什么？”
慕慕顿时哑然了。
是啊，她想知道什么呢。
为什么既然抛弃了，还给她留下这条项链？
还是，她根本记不起来面容的原生父母究竟是谁？
她从未真正的细想过，如果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究竟想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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