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微信群聊 [VIP]
古澄玉之后终于还是在宁依岚和安洛丞那里听到一些相关讨论。
自然他们也认为那起车祸不是简单的车祸, 但在现场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也就是说除了这车祸发生的突兀怪异，那个地方和那些人都没有任何中邪或者被控制的迹象。
这倒是让人万分不解。
在家歇了两天, 莫乘风的书寄来了，总共五本。
莫霖瀚将每本都大概翻了一下。其中三本类似于故事会，记载着各种道士和妖魔之间的故事。
知晓这世间有妖魔的人能够从中看到一些妖魔的习性和应对方法, 不知晓且不相信妖魔之说的人便会将这当成民间传奇故事来看。
剩下两本, 一本是家中驱邪, 另一本就是制作保命符。
看来莫乘风是大概确定了古澄玉的身份不一般，但由于她是弟妹又不想动手便给莫霖瀚警示, 让他能够自保。
这样一对比, 莫霖瀚反而对那三本书更为感兴趣一些。
趁着小琪在睡觉，两人就翻阅起几本书来。
饶是不太喜欢读书的古澄玉也被“故事会”深深吸引，一下午动都没动。
“夫君, 你看这个，这个和我们拍戏的剧本有点像哎。”古澄玉将其中一个故事指给莫霖瀚看。
这故事讲的是一个即将渡劫成仙的妖怪被一个道士不分青红皂白杀死后黑化坠魔。魔妖将道士杀死, 又因怨恨难平追着每个轮回都杀掉道士, 令道士的轮回只是永无止境的死亡。
莫霖瀚看着这个故事陷入沉思, 这个故事只有转世轮回和他们拍的剧本像，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而他在意的是无论多少次轮回都被杀。
拍戏的三个月，除了剧情深入, 莫霖瀚在梦里与不同的古澄玉相会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几乎在每个梦中最后, 他都会被杀掉, 杀他的人都是古澄玉。
这个被杀掉的妖怪和杀掉妖怪的道士……该不会就是古澄玉和他吧？
莫霖瀚心中自嘲，自己这脑洞也是可以了。
那妖怪是找到道士的转世就杀。
有时刚出生, 有时三五岁，有时成婚配，有时高官厚禄，有时子孙满堂。
整个故事里没有妖怪与道士相爱的描写——且这妖怪，大抵是男性？
而他的梦里眼里看到的虚幻中，古澄玉永远是他的妻子，永远和他相爱。只是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手上沾满他的鲜血。
“可是这个结局不好。”古澄玉翻到这个故事的最后一页感叹。
莫霖瀚望去，最后的结局是道士受够劫难飞升成仙，妖怪却堕入畜生道永不为人。
这结局确实叫人意难平。
“还好我们的戏是好结局。”古澄玉依偎在莫霖瀚胸口道，“我们也是好结局。”
莫霖瀚轻抚古澄玉的长发，低头与仰头的古澄玉对视，她眼中闪过一抹黑色。
莫霖瀚伸手，古澄玉以为他要摸自己的睫毛便闭上眼睛。
看古澄玉期待的小模样，莫霖瀚食指刮了刮古澄玉的睫毛。
古澄玉笑呵呵的睁开眼睛，那抹黑色已经消失不见。
“夫君在看什么？”古澄玉坐正。
“没，看你迷人的大眼睛。”古澄玉笑，又问：“那夫君觉得是我的眼睛好看还是小琪的眼睛好看？”
“小琪的眼睛不就是你的眼睛？”莫霖瀚捏着她的脸：“小琪是按照你的样子幻化出来的，怎么，你连自己女儿的醋都吃？”
“不是吃醋。”古澄玉口是心非的否认：“只是再怎么一样的东西也能分辨出好坏轻重。所以夫君老实回答，到底谁的眼睛好看？”
莫霖瀚装作思考的纠结模样，半分钟后道：“虽然你的眼睛很好看，小琪的眼睛也不相上下，但在我看来……”
古澄玉期待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面上还有几分撒娇式的威胁，仿佛莫霖瀚要是说小琪好看她就会掐死他一样。
莫霖瀚嘴角扬起，“在我看来，还是我的眼睛比较好看。”
“夫君！”古澄玉娇嗔着将莫霖瀚扑倒，在他身上挠痒痒表示惩罚。
莫霖瀚翻身将古澄玉压在身下，一手抓住她的双手手腕压在头顶，一手轻描着她的唇。
古澄玉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夫君……”
莫霖瀚低头轻吻她的眼睛，她的脸颊，最后是她的唇。
两人每晚睡在一张床上，且古澄玉现在变幻成大人的样子时间已经稳定。而莫霖瀚是正常男人，古澄玉又是他心爱的女人。
这种状态下每天躺在一张床上早上香玉满怀被磨蹭醒已经够难受了，更别说两人时不时动情深吻……
这对干柴几乎不需要火引子随时都能自燃起来。
但每次两人一准备有什么深入举动古澄玉就会忽然变成小僵尸的模样。
小僵尸和小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长相却是完全一样。
尤其是在日夜相处中莫霖瀚已经将小琪当成自己的女儿，再看和小琪一模一样的小僵尸，动情过度真的成了莫霖瀚的心理阴影。
“澄玉！”莫霖瀚像往常一样微喘着气及时刹车：“去，去看看小琪是不是要起来了。”
古澄玉眼里有层雾气，每次都是这样，在她更期待的时候戛然而止。
但她知道莫霖瀚也不想，主要是她这受了“诅咒”的身体实在是让人失望。
两人就诅咒也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但毫不意外，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肉就在嘴边，只能咂摸闻着香味吃不了，真真是最狠毒的“诅咒”。
这些天小琪在卧室睡，古澄玉二人依旧在客厅沙发上晒月光。
“唉！”古澄玉叹息着进了卧室，那叹息在莫霖瀚听来就好像“你不行”这类话语，可偏偏莫霖瀚无法证明自己行。
莫霖瀚从沙发上坐起，继续看那些书，要是能找到将古澄玉永远变成大人模样不会突然变小的方法就好了。
他，毕竟是个男人啊。
晚上睡觉时莫霖瀚特意将被子放在中间作为界限不许古澄玉爬过来，虽然他知道明天早上睁开眼莫霖瀚肯定会又爬到他身上，但……那是明天的事。
清醒时不再受折磨就好。
古澄玉委屈的哼哼唧唧躺在界限之外，莫霖瀚给她的空间格外宽敞，古澄玉便在自己那边翻来翻去，好几次差点把莫霖瀚给挤下去。
莫霖瀚知道她在闹别扭，只得伸手过界按住她的肩膀，“澄玉，你体谅……”
话没说完，古澄玉已经将作为界限的被子掀开挪过去，被子落下盖在两人身上。
这还不算完，古澄玉甚至将大腿放在他腿上。
莫霖瀚：“……”
古澄玉是存心不让他好好活下去了。
“夫君。”古澄玉眨巴着眼睛，“我……”
“嗯？”莫霖瀚压制着应道。
“我……我在网上，嗯，我不是要故意上网查那些，但是……我……就……网页就自己跳出来，然后……”
莫霖瀚这会本就压制得难受，古澄玉说话又哼哼唧唧像柳絮在他心中挠啊挠，挠得莫霖瀚更加心痒痒。
他翻身将古澄玉压在身下，修长食指抚过她的唇，“嗯，你看了什么？”
网络这东西有好有坏，且古澄玉对什么都好奇，会在网上搜到些什么他都不以为奇。
“就是……”古澄玉脸色通红得几乎要滴血，“就是我……”
莫霖瀚见她这羞涩地模样便低头吻了下去。
古澄玉勾引得他都快疯了，哪还有脑子去想她到底在网上看到了什么。
古澄玉被亲吻得七荤八素，艳艳红唇中伴随着呼唤溢出一丝丝呻，吟：“夫……君……额……夫……君”
“别叫我了！”莫霖瀚捂住她的嘴往下吻去，心里想着不要变小不要变小不要变小！
“噗！”脸砸在沙发垫上发出声音。
莫霖瀚自闭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脸上肯定有个表情包：生无可恋.JPG
身下的小僵尸动了动，莫霖瀚翻身下床，“我去洗澡。”
古澄玉默默缩在角落。
和往常一样，浴室里只有水声。
莫霖瀚冲了半个小时回到沙发上，他脖子上还留着一滴滴的水珠，显得格外性感迷人。
按照惯例吸血亲吻恢复了成人模样。
莫霖瀚躺下，“睡吧。”
古澄玉欲言又止，末了跟着躺下，这次倒是规矩多了。
晚上，古澄玉忽然从床上坐起。发生那起车祸之后，她的耳朵便在每晚小琪睡着后开启远听。
这会她便是听到求救声。
“夫君，我要出去一下。”古澄玉说。
莫霖瀚抓住她的手腕，“小心一点。”
古澄玉点头在眼前消失。
赶过去时一个正被撕扯着衣服的女生在哭喊。
坐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巴掌过去直接将女生打晕。
古澄玉勾勾手指，那男人解女生衣服扣子的手忽然360度旋转，疼得男人哇哇大叫。
这叫声引来路人，有人见此状况立刻报警。
而那男人想跑，右脚也好像被什么砸了一下根本跑不动。
等警察来了古澄玉才瞬移离去。
“砰！”耳朵里传来巨响和鸣笛声。
古澄玉闪现过去，又是车祸。
但这次车祸没之前严重，这次是酒驾。
酒驾的车撞上路边一个行人，行人当场死亡，喝醉酒的家伙还在车里嘟囔，“谁不长眼撞我车上来了？”
古澄玉恨不得钻进车里将那个酒驾的扔车轮子底下去。
可没等她扔，行人的灵魂便来到她的眼前。
行人灵魂看着她的眼睛一脸惊恐地尖叫一声消失。
古澄玉眼前好像浮现过一抹黑色，她揉了揉眼睛，什么也没有。
该不会得了飞蚊症吧？
古澄玉现在网络接触的多，很多东西也都知道一些。
但她之前将灵魂吸进眼中这件事并不记得，莫霖瀚也没有特意提起。
是以她便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了问题。
交警还没来，那人晃悠悠的下车踢了下被撞的路人，“别，别碰瓷……起，给我起……来！”
古澄玉忍着将那人的头拧下来的冲动，手指勾动。
酒驾司机的头发忽然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揪住往前拖，酒驾司机双手往头上抓去，“哪个***的想动……”
“砰！”话没说完，酒驾司机撞上路边的路灯。
而后又是几下连撞，等交警来酒驾司机整个额头都肿起来了。
可古澄玉并不觉得这对他是什么大伤害，可这个世界有法律，她也不能干涉过多。
只能解救，不能杀人。
因为一旦真的杀了人就会被安洛丞那样的除妖师盯上，届时不仅没有办法救人，自己都会处于危险之中。
所以即便她再愤怒也只能小惩大诫，等待法律处决。
古澄玉正要离开，忽听那酒驾司机又骂了起来，“你们别动我，我告诉你们，我叔是省**记张三！”
古澄玉眼神冰冷，正愁没能出手狠一点呢！
古澄玉搜索了那个所谓省**记张三所在的地方，直接用眼睛而不是耳朵，这一看——辣眼睛，这省委书记身下一个清纯如中学生的少女正婉转承欢……
古澄玉将视线退出房间。
确保屋子里面没有摄像头后闪现到屋内，又进了卧室趴在天花板上对着床上的人一阵猛拍。
僵生第一次，她想自戳双目割掉双耳。
感觉拍得差不多后古澄玉来到书房内，她对这些项目文件没什么了解，干脆都翻开拍了照，而后才回到公寓。
古澄玉出现在眼前，莫霖瀚松了口气，同时望向她的眼睛。
“夫君，你看见什么了吗？”古澄玉揉了揉眼睛：“我最近也觉得眼睛好像有问题，夫君，你说我是不是得了飞蚊症了？可是我是僵尸，也会得这个病吗？”
“是有东西跟着你。”莫霖瀚将符纸拿出滴血贴在古澄玉额头，但那魂魄却不像之前一样被轻易吸出来。
莫霖瀚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古澄玉不解地看着周围：“夫君，你说那东西在哪？我怎么看不见？”
莫霖瀚按着古澄玉的肩膀，古澄玉疑惑地与他对视：“夫君……”
在古澄玉的眼中，一个全身血红的男人正在求饶，脸部也痛苦得不住扭曲。
“夫君？”古澄玉低声唤道。
眼见着那血红魂魄就要消失，莫霖瀚忽然侧着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吸我的血。”
“什么？”古澄玉不解。
“先吸。”莫霖瀚催促。
古澄玉满腹狐疑照做，血液从脖颈间被吸出的瞬间那很红色魂魄也变成白色飞了出来。
“谢谢你超度我。”那魂魄向莫霖瀚道谢后消失。
古澄玉强忍着将莫霖瀚吸干的欲望将他推开：“夫君，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那个灵魂。”莫霖瀚道。
“在哪？”古澄玉扫望客厅。
莫霖瀚双手捧着古澄玉的脸与她对视，她眼中的确什么都没有。
莫霖瀚解释，：“已经被超度了，在你吸我血的时候。”
“怎么超度的？那符纸不是没用吗？”古澄玉满头问号。
“那东西，就藏在你眼睛里。”莫霖瀚说，“所以……”
他按住古澄玉要揉眼睛的手：“现在他已经走了，跟我说说你刚刚遇到的事。”
古澄玉立刻将手机拿出来，莫霖瀚看着里面的照片眉头微皱，“你这是去哪了？”
古澄玉便将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来，“夫君，我想我眼睛里那个灵魂应该就是车祸里那个人。”
莫霖瀚听后分析道：“上次那十几个灵魂也是，还有那次在鬼屋遇到的鬼魂，加上今天这个，他们好像格外喜欢你的眼睛？不对，不是喜欢。”
莫霖瀚想起刚刚那个灵魂和鬼屋那个灵魂的反应刮着唇角：“他们是被你的眼睛吸进去的。”
“我的眼睛吸进去的？”古澄玉并没想到这点，莫霖瀚又不解释，她便下意识以为那些鬼魂只是附在她身上，“夫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霖瀚将自己所见讲给古澄玉听，古澄玉听得一脸错愕：“所以……我的眼睛想杀了他们？”
“目前看来的确如此。”莫霖瀚说。
古澄玉道：“那我再试试。”
说罢古澄玉便消失在眼前，莫霖瀚手只抓到一片空气。
令古澄玉感到无奈的事，这个世界车祸随时都在发生。即便那些为国为民的除妖师也无法控制，何况她一个僵尸。即便不眠不休也只是杯水车薪。
很快古澄玉便找到一个刚刚发生车祸的地方，刚在一棵树后躲好一抹红色在眼前一晃而过。
古澄玉捂着眼睛回到客厅，“夫君，你看我眼睛里，有东西吗？”
“有。”莫霖瀚再次用血滴在符纸上，血染红符纸但却依旧无用。
他再次歪头，“再试我的血。”
“可是……”要是一天到晚这么吸，夫君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莫霖瀚道：“我血多。”
古澄玉见状只好再次咬上莫霖瀚刚刚愈合的脖子。
眼见着红色从眼前闪过，古澄玉及时拔出獠牙扭头，一个白衣老人朝两人道谢后消失不见。
“所以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才能超度这些鬼魂？”从前不是一张符纸就行吗？
“或许是这符纸过期了。”这符纸隔两三个月才用上一张，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保质期，“明天我让韦恩再去寺庙求一点。”
莫霖瀚道：“先睡觉吧。”
“那个酒驾司机……”
“相关资料我已经发送到公安部了，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有消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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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沙发上躺下，古澄玉却怎么也睡不着：“夫君，以前我想吸人血，现在我的眼睛想吃掉那些鬼魂，难道我……”
莫霖瀚将人往自己身边一带紧紧搂住，他亲吻古澄玉的脸颊：“不要胡思乱想，你就算是僵尸也是心地最善良的僵尸，不会害人。”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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