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女儿小琪 [VIP]
深夜莫母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睡不着, 莫父打开床头的灯：“有心事？”
莫母从床上坐起来：“你没感觉他们……我是说小琴和咱儿子都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怎么他们一个晚上都好像不担心小澄玉的样子，吃饭前我想去抱孩子下来吃饭, 门还被反锁了。小澄玉在家呆了几个小时，水也没喝饭也没吃，就一直睡觉……”莫母不住摇头, 道：“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咱儿子从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女朋友。且小澄玉和之前视频里看到的也……”
莫父是个商人, 说话喜欢简单直接：“所以你想说？”
“最近听说哪都不太平，很多人都中邪了……”莫母道：“和之前那些不一样, 这些都是小小的中邪很快就会被压下来或者清除邪气, 但我总觉得……”
“你觉得莫霖像中邪的样子还是古琴？或者你想说孙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古琴长那么漂亮，怎么会选择我们儿子呢？我不是说咱儿子配不上她, 只是五年前咱儿子还算不得有名，也不是他们那圈里最好看的。你看晚上乘风问他们怎么认识的, 霖瀚也是多次转移话题, 我就觉得……”
“别觉得了。”莫父下床给老婆倒了杯温水：“霖瀚做事有分寸, 而且他们两个真要有什么想骗我们肯定来之前就套好借口，还等到来这再露出马脚我看你就是想太多，实在不放心哪天去他们那看看孙女, 喝了水早点睡吧。”
莫母抿了口水关灯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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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事, 公公婆婆他们真的不会起疑吗？”古澄玉看着旁边座位上的”小澄玉”：“我总觉得婆婆好像发现了什么。”
“没事。”莫霖瀚安慰道：“她就算担心也不会说什么, 下次再带痊愈的你回去，他们就会开心的什么都忘了。”
“也会忘记我吗？”古澄玉委屈问。
莫霖瀚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古澄玉轻声笑：“他们会, 但我不会，”
“这还差不多。”
在家又休息了两天。
“小澄玉”没有醒来也没有恢复原样，依旧是小澄玉的模样熟睡着，就好像通话中的睡美人。
“它怎么就是不醒呢？”古澄玉盯着”小澄玉”疑惑不解：“夫君，你梦里的那个小孩是活着的吗？”
“是。”莫霖瀚翻着剧本的动作停下来，梦里的他所作的每一个步骤他都没有错漏，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梦里的那个他不是现在的他。
或许是能力打了折扣。
“夫君。”古澄玉扭头笑嘻嘻道：“我发现她睡觉的样子挺可爱的，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可爱？”
“嗯……”莫霖瀚望着天花板冥思苦想：“这个嘛……太久没有看到你了，我也忘了。”
“哼！”古澄玉闻言坐在”小澄玉”身边一脸不忿。
“呵。”莫霖瀚放下剧本来到古澄玉身边坐下：“你比它可爱多了，它只是一个玩偶，你不是。”
古澄玉得意道：“那当然！她是复制品，我是正品！”
莫霖瀚刮了刮她的鼻子牵着她起身来到餐桌前指着左边餐桌上几本剧本道：“这几个我看着都可以，你喜欢哪个？”
“夫君看着挑吧，我又不懂。”古澄玉靠着莫霖瀚的胸膛犯懒撒娇。
“我心里已经挑好了，想看看你和我的默契。”
“那我就要好好挑一本了！”古澄玉闻言将五个剧本扒到自己面前一本本看。
“抗战的？不要。运动的？不要。商战片是什么？不要。穿越剧？穿越千年找到你，和我好像有点像，不过我只有两百年而已。”古澄玉将第四个剧本推出来放在一边：“待定。最后一个是……”
最后一个是仙侠剧本，背景是一对爱侣因误会生恨相互诅咒生生世世皆为孽缘的故事。
“生生世世？”古澄玉洁白莹亮的指甲滑过那四个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挠过一般：“这个剧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误会解除，隐居森林长相厮守。”
“那穿越这个呢？”
“女主最后穿回古代，男主在现代孤独终老。”
“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这结局古澄玉是断断接受不了的，“那选这个仙侠剧本吧，夫君选的也是这个吗？”
莫霖瀚没有回答，而是将剧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新贴了张便签：我选的这个。
“啊！夫君！”古澄玉激动地抱住莫霖瀚，“我们心有灵犀哎！”
“我知道。”莫霖瀚将古澄玉抱起放在椅子上，又将其他剧本放在一旁：“团队我还在选，目前还没有适合的。”
要找一个名气不大技术过关还能听他们这边安排的拍摄团队的确不是那么容易。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找。”古澄玉并不着急：“我相信夫君肯定能找到。”
“我也相信。”莫霖瀚亲吻着古澄玉的脸颊：“我先打电话让韦恩把剧本带去公司先敲定。”
“嗯。”
莫霖瀚去打电话，古澄玉便又来到”小澄玉”身边。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小澄玉”，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痛楚，古澄玉吹着手指对着”小澄玉”一顿空拳，几乎都要打出一套降龙十八掌。
但——对着一个完全不会反抗的玩偶凶神恶煞挺没意思的。
古澄玉叹了口气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仰头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想法。
这”小澄玉”外表看起来和她一样，难道獠牙也会一模一样吗？
要是有獠牙的话醒来岂不是会吸血？万一哪天它醒过来又自己的身体去外面作威作福伤天害理怎么办？到时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的古澄玉已经能像韦恩一样自顾自的在脑海里过一场狗血虐心情感大剧了。
古澄玉想着想着，更加想要确定这”小澄玉”有没有牙齿。她来到厨房拿了两根筷子回到沙发上，一上一下撬开”小澄玉”的唇，果然见两个洁白露出一小半的獠牙。
居然真有！看来她的担心不是完全天马行空毫无道理！
古澄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獠牙，摸起来挺舒服的，不知道这仿制品的獠牙如何。
秉承着不作死就难受的原则，古澄玉将手指伸到”小澄玉”的口中。
莫霖瀚正收拾好剧本准备提到门口，见古澄玉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唤了一声：“澄玉，你在做什么？”
莫名有点紧张的古澄玉听他这么一叫吓得手指抖了一下，正好从”小澄玉”的獠牙上划过，
“小澄玉”的獠牙不仅长得像她，脸尖锐程度也一样，就这么轻轻一划她的食指便划破了，黑色的血液滴在”小澄玉”的獠牙上，随即消失不见。
古澄玉一惊连忙起身：“我，我没什么……”
“妈妈。”一只小手抓住古澄玉垂在身后的手，古澄玉低头，只见沙发上的”小澄玉”竟然坐了起来！一只小手抓住她的食指一脸渴望母爱的表情正看着她！
“妈妈？抱抱！”“小澄玉”握着古澄玉的手指借力站起来，而后两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臂哼哧哼哧试图往上爬。
古澄玉已经完全惊呆了，脑海里全是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正哼哧哼哧想要被妈妈抱的“小澄玉”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她扭头看着提着她命运的后脖颈的男人，嘴一咧再次伸出手：“爸爸，抱。”
这时门铃响起，莫霖瀚将“小澄玉”丢进卧室将门反锁，而后提着剧本往门口走去。
卧室里的“小澄玉”嘴一撇嚎啕大哭起来。
“莫总，小澄玉……”莫霖瀚打开门韦恩就听见小澄玉的哭声，顿时心揪了起来：“是不是想吃……”
“我现在有点忙，有事忙完再说。”莫霖瀚说着将门关上，连同韦恩没说出口的“草莓冰激凌”一块堵在门外。
韦恩摸了摸鼻子：看来女儿奴变成妻奴了。
莫霖瀚进屋，古澄玉已经站在卧室门口，她没进去，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应付里面那个——”小澄玉”？小澄玉？她女儿？
莫霖瀚与古澄玉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打开门。
一个小个子像从前的小僵尸一样抱住他的小腿，仰着头泪流满面，嘴里呜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莫霖瀚一手提起”小澄玉”的脖颈一手牵着古澄玉进了卧室，将”小澄玉”放在床上，两人站在床下与其形成对立站姿。
“小澄玉”还在哭，莫霖瀚抽了两张纸给她：“第一，不许再哭。第二，你叫什么？”
“小澄玉”并不接纸巾，只是接着哭，一副随时都能再飚三升泪的样子。
古澄玉毕竟心软一些，伸手戳了戳”小澄玉”的脸发现竟然不疼，她松开手将”小澄玉”抱了起来：“你是”小澄玉”？”
“小澄玉”听不懂古澄玉的话，紧紧搂着古澄玉的脖子趴在她肩膀上抽噎个不停。
或许女人天生都有母爱，被这么一双小手搂着心顿时就化成一滩柔情的水，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轻轻拍着”小澄玉”的背晃着身体哄道：“乖，不哭不哭。”
莫霖瀚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不是滋味：“这”小澄玉”没性别吧？”
要是个女孩倒无所谓，是个男的可不行，因为这孩子并不是他们生的——
说起来，这”小澄玉”先前不是睡美人吗？怎么突然又醒了？
“澄玉？”莫霖瀚再次将”小澄玉”提起来放在床上：“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我……”古澄玉举起自己的食指，伤口已经消失了：“我本来想摸摸她的獠牙，你突然叫我，一不小心就把手指划破，有滴血被她吸收了。”
莫霖瀚闻言盯着”小澄玉”，”小澄玉”已经知道这个“爸爸”有点凶，看着他想哭不敢哭的抿住了小嘴。
“难道之前没有将她唤醒是因为还差你的血？”可他梦里怎么没有这一步？
古澄玉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
“妈妈！”见她望过来，”小澄玉”兴奋的拍着手：“妈妈！”
突为人母，古澄玉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妈妈？”
“妈妈！”“小澄玉”只是举着手求抱抱。
“这智商，好像有点低。”莫霖瀚看着眼前的“小澄玉”下了结论。
“……”古澄玉隐约也有这个想法。
莫霖瀚拉着古澄玉在床上坐下，依旧与“小澄玉”面的面。
“这是几？”莫霖瀚举起食指。
“手手。”“小澄玉”以为他们陪她玩游戏，兴奋的拍着手回答。
“我问这是数字几？”莫霖瀚又问。
“小澄玉”歪着头看着，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还不会算术吗？”
“酸醋？”“小澄玉”听岔了耳朵：“我不喝醋，很酸。”
“算术，不是酸醋。一二三四五六七会数吗？”
“小澄玉”更加茫然地望向古澄玉：“妈妈，爸爸说什么？”
“……”古澄玉光听着“小澄玉”叫妈妈了，其他啥也听不见。
“你叫什么名字？”莫霖瀚又问。
“小澄玉”拍着手：“妈妈取！”
“我也不知道你叫啥。”古澄玉欲哭无泪，这四不像怎么就成她女儿了？
在没弄清楚四不像的性别之前，莫霖瀚对它极度不放心。
他将古澄玉藏到身后，继续问：“为什么叫我们爸爸妈妈？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我们没有……女儿。”最好是个女儿。
“小澄玉”闻言又要哭出声，莫霖瀚板着脸：“好好回答，不回答就送你去福利院。”
“小澄玉”哪里回答得上这么高深的问题，头一歪倒在床上痛苦起来，那模样真跟天塌下来似的。
古澄玉听得实在揪心，正要去哄却被莫霖瀚抱起出了卧室，卧室里的哭声就更响； 。
古澄玉心疼得跺脚：“夫君，你干嘛？它只是个小孩子！你就想要化出一个人吗？现在真的有个小澄玉你又……”
“澄玉，我只是有些担心。这四不像要是什么都不懂就算了，可偏偏又懂父母和手这种名词，但智商又……”莫霖瀚现在其实有点纠结，这个“小澄玉”“醒”得太过突然，而且——要么就是什么不懂的小孩子，要么就像真小澄玉那样懂多一些。这半懂半不懂的样子实在让人感到困惑且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毕竟他的娘子不是普通人，现在的他也不是。
卧室里“小澄玉”一直在哭，古澄玉好几次想进去都被莫霖瀚拦住了：的哭声渐渐小了，最后跟蚊蝇一般几乎听不见。
古澄玉挣脱了莫霖瀚进了卧室，“小澄玉”已经躺在床上睡了。可眼泪将被子湿了一大块，显然是哭得声嘶力竭哭得太累所以睡过去了。
古澄玉摸了摸“小澄玉”的脸和心口，有温度有心跳：“夫君，你说……她会不会真的是个人？”
莫霖瀚进书房拿了温度计放在“小澄玉”腋下，五分钟后拿出：“三十八度二，发烧了！”
“怎么会？”古澄玉的心立刻提了起来：“那我们……”
莫霖瀚也不知道怎么办，这孩子到底是个人还是个“祖宗”还没完全弄清楚，就这么带去医院万一出什么时就不好办了。但是不带去医院——小孩子的病是最不好治的，尤其是发烧，这要是烧出个好歹，古澄玉怕是要生气。
莫霖瀚想了想，道：“你划破她的手指。”
“做什么？”古澄玉真的生气了：“她就是个四岁的小孩子，夫君你……”
莫霖瀚俯身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古澄玉更生气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
秉承着老婆不听话就亲到她听话的处事准则，莫霖瀚一手按着古澄玉的后脑勺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古澄玉想挣扎，莫霖瀚哪里会让她躲避。
终于怀里的人被吻得脸色涨红气息都有些不稳莫霖瀚放开她：“我是让你看看，她的血是什么颜色的。要是去医院一扎针黑色的血液流出来，你想上当代十大奇闻吗？”
古澄玉想想也是，她抓起“小澄玉”的小嫩手，指甲尽可能轻的在小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慢慢渗透出来。
莫霖瀚拿来纸巾止血，血是不流了，但伤口不像古澄玉那样立刻消失。
莫霖瀚又听了听心跳：“难道真的是人类？”
他用符纸和古澄玉的血一起制作出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夫君，我们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古澄玉摸着“小澄玉”的额头，好像更滚烫了。
“嗯。”
莫霖瀚没带他们去大医院，而是去了家小诊所。一旦有什么不对花点钱就能把病例消了，大医院想暗箱操作有点困难。
饶是两人低调的很，带着“女儿”去医院的过程还是被蹲守的媒体拍了下来。
而此刻的莫霖瀚和古澄玉完全沉浸在“小澄玉”的检查结果中。
“低热，发烧，上火……”
“小澄玉”被扎针时“哼唧”了一下全程躺在“父亲”怀里安眠。小手紧紧揪着父亲袖子上的衣服，仿佛生怕会被抛弃一般。
幼儿打完针有半个小时的观察期，两人便坐在休息区里等着。
媒体虽然已经跟了进来，但也没太过分，只是在休息区另一头□□短炮的对着他们打算远距离捕捉。
“她的确有点像你。”莫霖瀚看着怀里的“小澄玉”道：“不是样貌，是怕被抛弃的样子，很像你刚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古澄玉也是总哭唧唧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担忧。
委屈莫霖瀚不信她，担心莫霖瀚会抛弃她。
古澄玉没忍住又戳了戳“小澄玉”的脸：“夫君，你说，她真的是人类吗？她真的是我们生出来的孩子吗？”
对面有媒体，古澄玉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伏在莫霖瀚耳边将声音压得最低。
“她是人类，但不是我们生出来的。”莫霖瀚用同样的方式和她咬耳朵。
“怎么会呢？她不是我们生出来的是谁生出来的？是我们的血和符纸还有四不像的灵力创造出她——这么说来，是我们三个人生出来的？不对。”古澄玉很认真的开始掰手指头：“是你这个人类和我这个僵尸还有四不像这个……嗯……”
什么来着？
“反正就是我们三个一起生出来的。”古澄玉下了最终结论。
莫霖瀚叹气：“好吧，是我们三个生出来的，但对外你可不能这么说。”
古澄玉不乐意的戳他的额头：“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我和她一样傻吗？”
我的傻老婆啊，你和这四不像比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可是这么说来我以后就真的要做古琴了？”古澄玉咕哝：“可我不想做古琴。”
她明明就是古澄玉，是莫霖瀚的娘子——不对，是莫瀚霖的娘子，现在的她还没有和莫霖瀚结婚。
但古澄玉就是她啊，之前两个人都是她倒是无所谓，叫什么都行。现在真的有“女儿”了，让女儿和自己叫一样的名字，怎么想都感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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