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游戏直播 [VIP]
古澄玉回到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平板递给莫霖瀚, 莫霖瀚先是上网搜索了一下，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而后他登录之前的社交论坛找到宁依岚的账号
【毛小方的亲徒孙你好, 上次我女朋友的事情谢谢你。机缘巧合之下我也在钻研除妖之术，但我始终学不会变小人，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这几天安洛丞在外面拍戏, 宁依岚有别的通告没跟过去。
莫霖瀚发信息时她正坐在床上打游戏, 本着不能坑队友的原则她没有看信息, 直到一局打完。
“她打完了。”古澄玉实时播报。
不到三秒那边回了信息过来：【？？】
【所以前辈也不知道怎么做小人吗？就是我们道士用符纸幻化出小人来帮我们做点小事的那种。】
【我当然知道，只是有点忘了, 你等等。】
宁依岚放下笔记本电脑就进书房开始翻箱倒柜。
她作为“毛小方亲徒孙”怎么能被人小瞧。而且安洛丞的确和她说过从前的除妖师确实能用符纸化出一些逼真的假人来帮忙完成任务, 只是在这个根本不怎么用得上的科技年代早已无人会使用。
宁依岚按着书架上的标签很快找到一本古老破烂的书籍。宁依岚都不敢用力翻，这古董虽然没看见安洛丞拿出来用过，但安洛丞保留着也就是还有用, 翻坏了虽然不会挨骂但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宁依岚轻手轻脚的捧着书来到书桌前坐下打开台灯，借着强光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终于翻到最后一章, 上面写着幽魂借肉身化人的方法, 最下面盖了个禁止的戳, 不过那方方正正的字迹及印泥的显现来看是近代盖的。
“怎么是这个？”幽魂借肉身化人那不就是鬼上身？可鬼上身了一定时间就会霸占活人肉身，道士可以用这种方法吗？难怪会被禁止使用，这法子也着实危险了些。
宁依岚嘟囔着继续往下翻。
可这已经是最后一页, 再翻就是底封, 且底封和最后一页之间没有任何撕毁的痕迹。
“奇怪, 怎么有这个没有那个？”宁依岚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认为这本书上既然有幽灵化人的法子肯定就有符纸化人的法子。
将书又翻了一遍, 整本古书除了因为时间长久发黄、却边缺角，没有任何被撕过的痕迹。
宁依岚单手撑在下巴上百思不得其解，她拿起手机想问问安洛丞，一看时间已经三点，这个时间给安洛丞打电话不仅得不到答案可能还会因为熬夜被批一顿。
奇怪。
怎么会找不到呢？
宁依岚叹气，一手磨砂着最后一页的书纸，磨砂着磨砂着感觉出有点细微的不对劲，这一页好像比其他页数要厚一些。
宁依岚两眼放光，竖起两页纸对比，最后一页确实比其他页数要厚。
她激动地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一点点将最后一页小心翼翼地划开。
宁依岚划的时候莫霖瀚两人便静静等着，莫霖瀚这会还不知道古澄玉能够看见，只是以为她是用耳朵听的。
宁依岚划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将两页彻底分开，但是两页纸似乎由于粘帖一起过久，字迹相互晕染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都这样了大概也没什么用吧。
宁依岚将书合上回到卧室。
【抱歉，找不到了。明天我可以帮你问问我老公，他比较精通一些。】
莫霖瀚已经提前两秒从古澄玉那里得知了结果。
【请问有什么残留文献吗？不介意的话可否拍给我？我想研究还原一下。】
【嗯，没有，不好意思。】宁依岚想着东西被沾得这么严实应该不是巧合，如果真的被对方还原了不见得是件好事。还是得问问安洛丞。
【这样吗？麻烦问一下，谢谢。】
【不客气，那我去打游戏了。拜拜。】
【再见。】
“等明天的结果吧。”以他对宁依岚的了解，明天早上她就会问安洛丞。
“那个方法或许不行吧。”古澄玉道，“那上面盖了禁止的章，而且看样子安洛丞也不会用应该是失传了，夫君，我觉得我们还是和公公婆婆他们坦白吧？”
“没有试怎么能放弃？”莫霖瀚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古澄玉隐隐有些不安。
早上宁依岚果然问了安洛丞关于古书上最后一页的事，安洛丞语气比较严肃，“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前面那页也不行。”
“我知道。”幽魂借肉身肯定不行，但是后面的也不能说？“后面的不是符纸化人吗？”
“不是。那本书上的东西不要告诉任何外人。乖，我今天回去。”
“可我晚上要去A市。”
“我会赶在你走之前。”
两人甜言蜜语了片刻挂了电话。
古澄玉这次没有直播，因为听到后面小两口的甜蜜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等她想再听宁依岚已经发来信息了。
【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而且那东西是传家之宝，不能外传。】
莫霖瀚没有回复信息，“起床洗漱吧。”
“夫君你打算怎么办？”古澄玉问。
“待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洗漱吃完早餐已经是上午十点。
莫霖瀚从冰箱里挑出几袋水果一手提着一手牵起古澄玉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在晚上十点之前应该不会变回去。”
“夫君，我们要出门吗？”
“嗯，去十六楼。”
十六楼——
“夫君，你还是想知道那个古书的内容？”
“嗯。”莫霖瀚握着古澄玉的手很坚定，“我有种直觉，我必须知道那个方法。不仅仅是为了应付爸妈，还有……还有更值得我这么做的事，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但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能继续这么下去。
他的娘子不是普通人，那他也不应该做个普通的偶像。
他要保护她，为此他要知道更多，懂得更多。
未雨绸缪。
古澄玉看着莫霖瀚认真的双眸心里所有劝说的话都吞回肚子里，“夫君，我支持你。”
她虽然看过那古书上的内容，但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就不需要夫君去冒险了。
对于莫霖瀚和古澄玉的到来宁依岚感到很是惊讶，“霖瀚，古琴？你们怎么……”
“怎么，你不欢迎我们？”莫霖瀚打趣。
“怎么可能！”宁依岚将人往里面让，“我只是很惊讶，不过还好你们来了，我一个人在家都无聊死了！”
宁依岚拿出两双新拖鞋，接过莫霖瀚手中的袋子，嘴里嘟囔着“来就来还带什么水果”人却转身将水果提到洗碗池里开始洗了。
莫霖瀚看了眼安洛丞的房子，布局和他的差不多，确定书房的位置后莫霖瀚给了古澄玉一个眼神。
古澄玉会意的点头，松开他的手来到小厨房，“我来帮忙。”
宁依岚停下手侧身打量着古澄玉，古澄玉只是低头洗着水果。
“霖瀚面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看来你果然没有再伤害他。”
“我不会害他的。”古澄玉将洗好的部分水果放进果篮。
“小澄玉呢？”宁依岚虽然后来没正式和小僵尸打过招呼，网虫的她沿用了网友对小僵尸的称呼，“怎么没带她一起上来？”
“她在午睡，怕吵着她就没带来。”古澄玉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说……”宁依岚忽然握住古澄玉的手，两只洁白纤纤玉手在水龙头下交叠着，竟别有一番美好。
“你的手很冰。”宁依岚收回手，“你大限将至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巴不得她赶紧消失？不过从宁依岚的角度来看，她消失才是最好的。
“算是吧。”古澄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口应道。
“唉！”宁依岚却并没有像古澄玉想象中一样兴高采烈，而是叹了口气一起将剩下的水果装篮，“唉，霖瀚呢？”
“这个月的水费太高了，借用一下你们的卫生间，你不介意吧？”莫霖瀚及时出现在客厅。
“啧啧，果然越有钱越抠门。”宁依岚笑，“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你好像都不叫我名字了？”
“有吗？”莫霖瀚笑，“我是觉得用第二人称好像更亲近一点。”
“哦~”宁依岚也没深究真假，招呼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莫霖瀚仿佛真是来拜访宁依岚的，两人相谈甚欢，一旁的古澄玉食指扣着沙发缝隙食不知味。
莫霖瀚坐了半个小时手机电话响起，是莫母打开问候的电话，莫霖瀚正好逮着借口和宁依岚道别后牵着古澄玉离开，“我妈说要听小澄玉的声音，所以我们先走了。”
“还想留你们吃午饭呢。”宁依岚站在门口目送二人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莫霖瀚以其他借口应付了莫母，电话刚挂闹钟响了起来。
为了避免撞上提前回来的安洛丞，莫霖瀚出门前就定了闹钟，打算闹钟响就找借口出来。
回到家莫霖瀚将那两张拍摄的照片打印出来。
宁依岚昨晚看完就将古书放在桌上，书房的门也没关，所以他直接进书房打开古书翻到最后一页和倒数第二页、第三页都拍了照。
倒数第三页幽灵借肉身化人的方法很清晰，只是莫霖瀚逐字读下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缺了点什么吗？”古澄玉看了好几遍，最后认命的摇头，“可能我读书不多，看不懂吧。”她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莫霖瀚捏了捏她的脸看向最后一页，虽然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是模糊，但依稀也能辨认出一些字。
莫霖瀚找来纸笔将能够辨认的字抄了下来，抄着抄着，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脑海中源源不断的出现，这种熟悉直接表现在手上——他竟然将那模糊的两页完完整整的写出来了。
莫霖瀚震惊得半天没出一口气，那气咽下去默默便又接受了——老婆都是僵尸，基于这点，好像真的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直到写完他才发现倒数第三页哪里不对劲。
原来倒数第三页并不是完整一页，而是和倒数第二页、最后一页打乱了顺序。
莫霖瀚用接续排句的方法将三页文字排列好，一整个【幽灵借身练魂】的完整方法及其演变历史就出来了。而所谓幽灵借身练魂就是道士们将抓到的恶鬼用人体承载作为鬼煞。
鬼煞可作为诱饵也可作为肉盾，且外貌可幻化成见过的所有生物的模样，可谓是斩妖除魔的有力帮手。在那时候几乎每个法力高强的道士/术士都会用这方法养一只鬼煞。
最初道士们用的都是尸体，可后来他们渐渐发现尸体炼的魂并不能完全服从。且尸体没有一点灵气，相反尸气太重阴气太重容易导致幽灵们黑暗面更强反噬其主。
这法子便失传了一段时间。
不久后便有个别心术不正的道士用抓来的恶鬼附在生辰八字在灵辰时出生的活人身上。
灵辰和阴辰相同，阴辰出生的人便如古澄玉一样阴气重，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灵辰时出生的人身上灵气重，用来炼制魂魄可将魂魄的力量提升到极致，且不容易反噬。
这法子便盛行了一段时间。
但随之问题又来了，灵辰出生的人作为载体时必须每天吸取更多灵力才能镇住体内恶鬼，而这灵力通常来自于身边的道士。长久以往，道士的灵力会被吸干，等到无法控制鬼煞时，鬼煞会和用尸体作为载体时一样因失控而反噬。
这之后，再无人能研究出更为精妙的法子。
从此，这炼魂法便不再有人使用。
记载着这方法的古书也大多数被撕毁，安洛丞这一本则是因为这古书的一代主人怕后来者道听途说不信邪用那些只言片语去炼魂反而适得其反，是以留下这么一页为了警醒后人。
莫霖瀚理顺这方法后陷入沉思。
这方法有三个要素，第一，幽魂；第二，灵力；第三，尸体或者活人。
第一个除了文瑄之后他们没再遇到其他幽魂；第二个灵力他或许有或许没有；第三个则是绝对无法完成的。无论用尸体还是活人，他都接受不了。
这么说来着法子便是废的。
莫霖瀚放下纸笔，难道真的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制造出一个小澄玉？
他先前说过，如今做这件事并不完全是因为不想和父母解释太深，而是他真的想完成这件事。
他已然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人类，那些幻境和梦境可能是他思虑过多导致，但这份写得完完全全的古时炼魂法绝不是他凭空捏造。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赶在——
赶在什么时候之前？
莫霖瀚对自己的这个直觉感到疑惑，他也不知道那个时间点是什么时候。
“夫君？”古澄玉轻轻握住莫霖瀚的手：“如果实在不行……”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莫霖瀚反握住古澄玉的手，“相信我，一定还有方法。”
从一开始，他要找的也不是用灵魂化人的法子，而是简单的用符纸化成人的法子。
莫霖瀚重新翻看自己与宁依岚的聊天记录，自己的确从一开始要的就是符纸化人的方法，可为什么宁依岚却是找的这个法子？难道宁依岚根本不知道符纸化人的方法？是因为没有在安洛丞那里见过，还是真的没有这个道术？
“没有……吗？”莫霖瀚喃喃自语，可眼前却忽然出现一道符纸从眼前飞出在空中一晃变成孩童的样子，那孩童朝着莫霖瀚咧嘴笑，天真烂漫。模样还和古澄玉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孩童是个男孩。
莫霖瀚眨了眨眼，那孩童消失。
“夫君，要不歇会吧？”古澄玉看着莫霖瀚茫然惊诧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安，她捂住莫霖瀚的眼睛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有点饿了，给我做饭吃好不好？”
莫霖瀚将她的手拿下在她手腕上落下一吻：“好。”
做饭时莫霖瀚还在想那个孩子的事，那个孩子——
不知深陷轮回缘。
如果那些成亲场景就是他和古澄玉的轮回，那那个孩子会不会就是他和古澄玉的孩子？那孩子看起来的确很可爱，如果真的是他和古澄玉的孩子……
莫霖瀚扭头，古澄玉正反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一脸甜蜜的看着切菜的他，莫霖瀚拿着菜刀走过去。
最近有点沉迷恐怖片的古澄玉吓一大跳：“夫君……”
莫霖瀚转身放下菜刀走过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才不舍得杀你。”捧在手心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她一点。
“夫君……”古澄玉抬起手勾住莫霖瀚的脖子，有些撒娇地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夫君今天怪怪的，我有点怕。”
总感觉夫君要做什么事一般，而这件事是她不太愿意看到的。
“我怪吗？”莫霖瀚亲吻她的耳垂和发间：“那我接下来什么都不做了你是不是不害怕了？”
“嗯！”古澄玉重重点头。
莫霖瀚道：“好吧，那今天我什么都不想了，下午陪你看电视好不好？”
“陪我玩游戏吧。”古澄玉说，“我最近发现一个游戏特别好玩，之前和我组队的人都和我心意不通，老是输。要是夫君的话我们肯定能拿第一！”
“好，你说第一就一定是第一！”
古澄玉开心的松开莫霖瀚：“那夫君快点做饭，吃完饭我们就玩。”
两人吃完饭莫霖瀚就按古澄玉说的下载了那个游戏，古澄玉手不好按平板莫霖瀚就给她下了电脑版。
古澄玉慢慢熟悉着电脑版的键盘操作，扭头却见莫霖瀚用手机登录了什么软件，歪头凑过去发现是一个写着直播的软件，她好奇问：“夫君，这是什么？”
“以前用过的直播平台，想玩玩。”
“玩这个有什么用？”古澄玉问。
“可以直播我们玩游戏的过程，挺有意思的。”莫霖瀚说着将手机调试好屏幕位置和各项设置，然后又退出。
古澄玉不解：“夫君，你怎么又退出了？”
“因为我发现你的称呼有点问题。”
“夫君有问题吗？”古澄玉委屈巴巴：“夫君是怕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打住打住！误会戏码还没到！”莫霖瀚上前一把将古澄玉抱起自己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让古澄玉坐在自己大腿上：“你知不知道韦恩一开始为什么不怀疑我们两个的关系？”
“？？”古澄玉摇头，韦恩为什么不怀疑他们的关系？她怎么知道。
他家小僵尸脑海转的还真是慢。
莫霖瀚捏了捏古澄玉的鼻子：“你最开始叫我什么？”
“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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