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下下签文 [VIP]
把流沙瓶放好, 莫霖瀚开始收拾屋子。
正换着四件套，余光瞥见古澄玉指着空荡荡的小棺材问, “夫君，有没有小毯子给我一个。”
终于舍得换里面的东西了？他还以为要再放两百年。
古澄玉解释：“里面有文瑄的味道。”
他家小僵尸还有洁癖呢。
莫霖瀚给她找了个柔软的毛毯铺好，又拿来一个车上的抱枕当枕头。
古澄玉满意的摸了摸盖上棺材转身瘫在床上, 两条大白腿就这么晃荡在眼前。
莫霖瀚抖了抖被她压着的被子, “别闹, 被子还没套好。”
“夫君，”古澄玉坐起身体抱住他的腰, “今晚好像没有喝夫君的血就变成大人了, 这是为什么？”
莫霖瀚也注意到这一点，并且他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开心。
如果不需要他的血和吻就能恢复成大人模样，这是不是证明他们之间的羁绊又少了一些？
他并不是想自虐放血, 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失落。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古澄玉松了口气, “但我很开心。”
“为什么？”
“这样以后我就不需要再喝夫君的血, 夫君也不会生病感冒了。”
这倒是。
“而且这样的话, 我就能……”古澄玉松开她起身踮脚在莫霖瀚嘴角轻吻，“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亲吻夫君。”
莫霖瀚看着古澄玉的红唇低下头。
没错，这是件好事, 这样的话或许以后古澄玉成为大人的时间会越来越久。
也许有人就彻底成为大人……
“夫君, ”底下的人一声嘤咛, 莫霖瀚回过神，只见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古澄玉身上的衬衣里。
古澄玉看起来有些害怕又期待。
可此刻他的脑海里却出现另一个画面, 画面中古澄玉在哭泣，手中握着匕首。
面前躺在血泊之中的人，是他。
莫霖瀚抽回手坐起身，眼睛望着别处。
古澄玉不解，“夫君，你怎么了？”
“没事。”莫霖瀚起身捏了捏她的脸，“起来，我把被子套好。”
古澄玉茫然地起身，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是她刚刚不应该发出声音吗？
可是，她并不是讨厌被夫君抚摸的感觉。那只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并不是她在拒绝。
“真的没事，”莫霖瀚注意到古澄玉的不知所措捏了捏她的脸，“我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我突然请假我的戏份又落下不少，给剧组也添了很多麻烦，早点过去就算没地方给我补拍也要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真的是这样吗？她虽然不信，但夫君说了那就是吧。
莫霖瀚将被子铺好，“如果明天你还是这样的话就在家里等我，不要到处乱跑。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古澄玉点头。
等莫霖瀚洗漱收拾完已经是半夜2:00，两人各自躺在各自的被窝里，莫霖瀚关上灯。
“夫君。”古澄玉将自己的被窝掀开试图钻进莫霖瀚的被窝里，只是他的被窝除了脑袋那块，全都折叠起来压在身下，就如同封了一边口的春卷一般。
古澄玉钻不进去，坐起身打开灯委屈地看着他。
“别闹，快睡。”莫霖瀚扬手关了灯。
他不想吃不到肉还得忍受着肉在身上晃来晃去。
古澄玉又打开灯，“我就要和夫君睡一起！”她现在是大人，不需要两个被窝！
“……”莫霖瀚再次关上灯。
这次古澄玉不开了，但是也不动。
即便身处黑暗，他也能想象到她委屈巴巴的眼神。
半分钟后莫霖瀚彻底妥协，将自己的被子展开，“进来吧。”
“谢谢夫君！”古澄玉立刻钻了进去。
软香玉体贴上来的瞬间莫霖瀚就有些受不了了。但他还是忍耐着，一副不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只不过古澄玉并不像这么轻易放过他。
翻身就爬到他身上，手脚在身上哼哧来哼哧去。
“别动。”莫霖瀚真的是受不了这祖宗了！
“夫君。”古澄玉大腿磨蹭着他某个地方，“你这里长东西了，你之前不是说我可以帮你吗？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帮你治一治。”
古澄玉没有穿内裤！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此刻的莫霖瀚几乎要崩溃了。
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别闹！”
古澄玉很是委屈，“我没有闹，我想帮夫君？夫君不是说了只有长大的我才能帮忙吗？现在我长大了，我想帮助夫君。”
“你真的想帮我？”莫霖瀚气息有些粗重。
古澄玉点了点头。
“把我裤子脱了。”莫霖瀚道。
一双有些凉的手搭在腰间，将他裤子缓缓往下扯，扯到一半莫霖瀚的身体果然往下坠了一些。
无尽的绝望从莫霖瀚心底涌出。
与其这么折磨他，不如给他一把刀六根清净！
脸贴着莫霖瀚腹部的古澄玉瞬间就感觉到莫霖瀚周身散发的寒气，呜呜呜！夫君生气了……
莫霖瀚一言不发将衬衣首尾提起连同里面的小僵尸一同塞回旁边的被子里，自己则再次裹成封了一边口的春卷。
“夫……哥哥。”古澄玉从被窝里钻出小脑袋。
“睡！觉！”
莫霖瀚咬牙切齿。
古澄玉不敢再说别的，乖乖闭上眼睛睡了。
看来，治病没有那么容易。
难怪总是有人不治而亡。
这一个晚上，莫霖瀚再次做梦。
梦见他和古澄玉在放风筝，但模样却并不是安康年代的样子，服装也不是。
看起来倒像是牧民时期。
牧民时期？
莫霖瀚睁开眼睛，他打开床头台灯，微光照亮古澄玉粉嫩嫩的小脸。
小手紧紧抓着他这边的被子，像是怕他半夜逃跑似的。
“澄玉。”莫霖瀚轻轻刮着她的睫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
难道真的是生生世世的夫妻，可是这也太扯了吧？而且为什么两个不是冥婚的梦里面，古澄玉都杀了人。
而且被杀掉的人里，都有他。
古澄玉是僵尸，按安洛丞的说法三月三是个阴属性的日子，而她又能吸引高鹿和这些鬼魂，很大可能是是纯阴体质。
再看他，能直接将厉鬼超度，大概率就是纯阳体质。
阴和阳……和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夫君。”古澄玉不知道梦见什么，嘿嘿傻笑起来。
“做梦也这么开心？”莫霖瀚被她的开心感染，掀开被子将小人儿揽进怀里。
古澄玉变小了自然只能再带去剧组。
正穿着鞋子就听见古澄玉拖着行李箱对立面的棺材哄孩子般的语气：“小棺材，我们今天去剧组玩，开不开心啊！我可没有食言哦！”
小棺材：你美你说什么都对。
令莫霖瀚有些惊讶的是剧组那个助理也来了，但是很奇怪，对方好像完全忘了昨天的事。
看见莫霖瀚三人也只是和往常一样打招呼。
古澄玉就更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对韦恩小心翼翼地眼神也是很费解。
莫霖瀚将韦恩带到一旁，“昨天有脏东西占据了她的身体，昨天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你也不要再提起。”既然韦恩隐约察觉到什么，那就半真半假的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
韦恩看着远处和往常一样的古澄玉内心石头落地，还好，还好小澄玉还是小澄玉，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想来也是，昨天那种声音和表情是绝对不可能会在可爱的小澄玉身上出现的！
到了晚上，莫霖瀚带着古澄玉来到一个山脚下，上面是佛寺。
他让古澄玉在下面等着，自己则上去将流沙瓶埋到正殿前能看到佛像的一棵大树下。
方丈原本不让他动树，说超度可以到殿内供奉牌位。
莫霖瀚再三解释是风俗，并往功德箱捐了大笔功德方丈才松了口，“施主功德无量，是否需要抽个签？”
抽签？
莫霖瀚原是不信这个的，只是现在……
“那就多谢方丈。”
方丈拿出抽签盒子递给莫霖瀚。
莫霖瀚晃了晃抽出一根。
下下签，签上批注是三十三号。
方丈从墙壁上取下三十三号里的签文，“施主可否需要解签？”
“嗯。”莫霖瀚眼皮跳了两下。
“自古天道多作孽，不知深陷轮回缘。
及时清醒保自身，执迷不悟孤魂怨。”
“施主。”方丈将签文递给莫霖瀚，“身边的人或事，及时放手方得善果，切莫执迷不悟。”
“多谢方丈。”莫霖瀚收下签文离开佛寺。
“哥哥，”他一上车古澄玉自动躲避，“不舒服。”
莫霖瀚将签文放车里，问，“还不舒服吗？”
“嗯。”古澄玉点头，“哥哥身上有很重的……大概是佛寺的味道？”
莫霖瀚笑，“什么佛寺的味道，是佛主的恩泽。”
“对哥哥来说是恩泽，对我又不是！”古澄玉嘟囔。
莫霖瀚笑容僵在脸上，方丈念签文的声音再次在脑海出现。
轮回指的就是他的梦中发生的事情。
作孽是指他们这段缘是孽缘？
如果不清醒就会和梦里一样被小僵尸杀掉？
还有最后一句的孤魂，是他还是小僵尸？
“哥哥，你在想什么？”古澄玉往前探了探身子，燃香的气味再次让她坐到最后一排。
“没什么，只是在想方丈问我为什么不直接供奉牌位在寺庙内超度。”莫霖瀚发动车子，“我觉得有道理。”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会被发现。”古澄玉道，“万一他们看到有人供奉文瑄的牌位，就会问这是谁供奉的然后就能找到你。”
“嗯，你说的对。”莫霖瀚应。
夫君怎么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古澄玉有些丧气，刚刚夫君好像往车里放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张纸条。
是符纸？
还是……
“哥哥，又有人说你脸色黑了吗？”古澄玉小声问。
“不是。”莫霖瀚从后视镜里看她，“不要胡思乱想，只是爬了个小山，有点累。”
古澄玉点头表示理解，夫君拍了一天的戏还要爬山，肯定累得不行。
待会回去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给他揉揉腿吧。
莫霖瀚将买来的活鸭狠心处理了把鸭血灌进奶瓶里递给古澄玉，将鸭子连同桌面一块处理了，接过古澄玉递来的奶瓶洗干净进浴室洗漱。
莫霖瀚进来的时候古澄玉正观看着按摩视频，身边床塌下去一半后古澄玉坐起身。
将自己抛在床上享受宁静的莫霖瀚感觉到一双手小短手正掀开他的睡袍。
他连忙翻身坐起，“怎么了？”
不会又来吧？他昨晚憋得够痛苦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心无杂念六根清净。
“我帮哥哥揉揉腿。”古澄玉说，“我看电视里做马杀鸡就是这样的。”
他的小僵尸还学会马杀鸡了。
莫霖瀚张开腿用被子盖好膝盖以上，道，“那你就帮我揉揉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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