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成博士的丧尸8
末日里容易崩塌的不仅是交通、生活, 法律的秩序, 还有人们心中的秩序。
女性的社会地位提高是在建国后经济迅速发达之后了, 那时的大部分中高层阶级的工作女人也能做,并且很有一部分女人能做的比男人更出色,平权意识才渐渐出现在人们的脑子里。
恃强凌弱是人类从远古猿猴时期流传至今仍然隐藏在血脉里的兽性。古时武力为第一生产力,所以男人征服女人。后来女人用脑子镇压男人, 得到了几千年来从未得到的平等。
而今天,末日,是百年来经济建设最严重的一次坍塌,是脑力暂时无法解决问题时,武力成为第一生产力里另一种形式的再现。
男人脑子里本就不坚定的仅仅维持的几十年的道德信念应运而倒,性别又成为了可以拿出来耀武扬威的东西了。
末日几个月了,他们不是之前脑子里没有肮脏的想法, 之所以没有施行倒不是因为怕傅奕管,而是大家都共处一室, 即使几个月过去,他们的廉耻之心还在, 暂时没法干出那种污人眼球的事情。
来到了这里,简直给他们的犯罪提供了无数安全的处所,这里没人管得着他们。傅奕能,但傅奕绝对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不但不会管, 指不定还拍手叫好。
毕竟在他看来,很多事情都是“人的本性”,没必要刻意压制和掩盖。
然而他们没算到的是, 傅奕不管,阿宝却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在眼皮子下的发生。
她面色愈发沉凝,女助理断断续续地,终于把事情讲完,她眼睛鼻子上都糊满了眼泪鼻涕,袖子从从手腕处拉上来,红红紫紫的伤痕触目惊心,她看着阿宝,就像在看自己最后一根救命药草。
阿宝避开她的伤口,轻轻拉着她的拇指,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另一个房间去。
那本来是她的房间,只是傅奕一来就把她当成人形抱枕在使用,所以她还没睡过这边。她暂时把女助理安置在此,又气势汹汹地两层的小楼找另一个受到侵害虐待的女孩红梅。
两个在门口唠嗑的男人还没发现女助理跑了,见阿宝走过来,诧异地迎上来,殷勤道:“宝姐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吩咐吗?”
阿宝见到他们如今殷勤的样子就忍不住联想到女助理身上的伤,内里一阵作呕,她火从心起,没忍住一脚揣上了靠得最近的那个男人的肚子,她力度很大,那男人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另一个则反应敏捷,一边后退一边擦擦额头上惊出来的汗,尬笑着问:“宝姐,发生什么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阿宝冷冷地看过去,这人留着一个寸头,鼻梁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老老实实,谁能想到是这么个人渣。
她一手拎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的后领,将人拖着一步一步朝寸头男走去,那男人被她拖得双腿摩擦在地上,和生了火似的发疼,便挣扎起来,阿宝不耐他妨碍到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便直接手刀打在他后脑勺上,将人给敲晕了。
到底是做了亏心事,那寸头男大抵是想明白了,虚伪地冲阿宝笑笑,“宝姐,你是为了红梅她们来的吧...这,我们都是玩玩,你情我愿的,情趣。”
阿宝怒了,她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情趣?”
那寸头男咬了咬牙,大抵是知道今天这一关很难过去了,摸了摸藏在裤头后面的小刀,他面上不显,带着殷勤的笑容一步步靠近阿宝。
嘴上哄道,“宝姐,你听我解释...”
他没给阿宝很多时间来反应,一走到她面前便抽刀狠狠地往阿宝身上扎去,阿宝心里早有警惕,虚虚躲过,她想反手捉住寸头男的脖子,不料他精地狠,一击之下没成功,便直接跪在地上将刀插在她大腿里了。
一滴一滴不像人类的黑色的血滴在地板上。
那男人嘴上不留德地骂道,“他娘的,丑娘们就知道多管闲事。这样也好,老子还没尝过女丧尸的滋味,还他妈是这么漂亮的。”他骂着,把刀从阿宝腿上抽出来。
一抬头,阿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想象中的阿宝的痛呼没出现,她弯着腰子捧住大腿丧失抵抗力的场景也没出现。
他这才恍恍惚想起:丧尸,是不怕疼的。
这是他闭眼前最后一个想法了。
阿宝找了两根绳子把两人绑了起来,关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
又去二楼找到红梅,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姐妹俩抱头痛哭,阿宝看了会,把门给她们掩上,去厕所处理了一下伤口,在傅奕房间等他回来。
他应当是去钓鱼了,但回来的时候身上脏兮兮的,颇有些灰头土脸的味道。
见惯了一丝不苟的他,阿宝闻声回头,看见这样的他,沉重的心像浸了水似的,突然飘了起来,她僵着的面部肌肉一松,不由地冲着傅奕笑了笑。
傅奕愣了愣,他刚刚抓鸟去了,用弹弓打了好几下,没有用,他便做了个陷阱,最终鸟是抓到了,可惜自己也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
虽然如此,他看到鸟还算开心,也便无所谓的带着鸟回来了。这鸟被他折腾地够惨,奄奄地躺在他随手做的罩子里,不动不动。
他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了阿宝,阿宝靠在他房间的窗台上,看不清神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是朝外头看着的,可他一个大活人在外面走着,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傅奕便知道他的心不在焉了。
他轻轻把门推开,然后看见朝外看的美人回过头来,她的眉头轻轻拧着,整张脸都笼上抑郁的阴影,然而视线落实到他身上的那一瞬间,突然就变了。
拧着的眉毛舒展开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整齐的牙齿全都暴露出来,她笑得那么自然,那么放松,就像是,他是什么解千愁的东西。
他的心突然动了那么一秒钟。
也不知是为她突然绽放的笑容,还是眼睛里蓝色大海突然跳动的波澜。
他后来回想起这一幕时,不得不承认,他脱离□□对她动歪心思的时候,大概就在今天。
那是一种,你希望每天归家时都能看见的笑容。
是全人类的向往。
人类不应该掩盖和压抑自己的本性。
他若无其事地清咳一声,把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口问道:“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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