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卌五
包栀从来没跟他提过要出去玩, 姚胄确实也没想过带她出去, 许是骨子里的传统思想作祟,姚胄总觉得女孩就应该待在家里才放心,姚妮儿从小是这样的, 他觉得包子也应该是这样。
但两个女孩性格毕竟不同, 他或许应该因材施教才对。
“票留下吧。”姚胄决定去问问包栀想不想去。
包栀此刻正在喂食马骝里的“黑白双煞”, 一边往食槽里洒饲料一边自己跟自己对话。
“我是白云。”“我是黑土。”
“我七十一。”“我七十五。”
“我属鸡。”“我属虎”
“这是我老公。”“这是我老母…”
姚胄在门口看着, “……”
或许他真该让孩子出去转转了, 都给憋傻了。
“你去吗?”包栀拿着票欢呼两声, 随即挤进他怀里问他。
姚胄调整位置让她坐在他腿上,“不去。”
“为什么?”包栀失望了。
“不方便。”他到S市以来拒绝了各种形式的讨好拉拢,金钱美女都进不了他的身, 外界都说他是无欲无求的冷面煞神, 如果这次去了就会被人证实他的喜好,这是上位者的大忌。
“那我也不去了。”包栀嘟着嘴折叠手里的票,左一下右一下,折成了飞机的样子。
姚胄在她把票飞出去之前握住她的手,“去吧,我让姚妮儿和姚夜陪你去,天天在我身边不腻吗?”
“你腻了?”包栀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这才几天呐,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姚胄“啧”了一声,“别假装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包栀笑了, 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腿上一阵扭蹭,换成跨坐的姿势,凑过嘴巴对他的薄唇又舔又嘬,“姆嘛姆嘛,好香,好甜,吃一辈子都吃不腻。”
姚胄被她舔得都是口水,无奈的转过头避开,“你是小狗吗?”
“汪~”包栀冲着送到嘴边的耳朵叫了一声,“狗狗爱吃骨头。”说着猛的衔住他的耳朵。
姚胄头皮一阵发麻,狠狠骂了一句脏话,撩开她的裙子在她弹.软的地方甩了几巴掌,“勾.引人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
包栀咯咯笑着,贴着他的耳朵吹气,“我是狐狸精嘛,自然骚~喽~”
“你个小妖精,我现在就镇压你!”姚胄猛的把她放到办公桌上,覆.上自己高大的身躯。
“啊!”包栀笑着尖叫,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哪有白天拆礼物的,不知羞。”
姚胄哭笑不得,小女人竟然把他的话送还给他。
“就拆了,我看哪个敢笑我!”
门外站岗的钟意汗下来了,队长没告诉过他这种情况他应该怎么办。
“门外的滚远点!”姚胄低吼命令道。
“是!”钟意一路狂奔到警卫室,生怕走的慢了听到不该听的。
一番镇压后,小狐狸没了嚣张气焰,奄奄一息只会哭泣,法师有好生之德,收了法器留了她一条小命。
姚胄用自己的白衬衫包裹着她,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周末去玩吧。”今天看到她跟两匹马聊天,他心疼了。
“那人家要你来接。”包栀娇滴滴的撒娇。
“好。”戏不能听,司机还是能做的。
西北大戏院是本省最大的戏院,据说戏院的主人当年在宫里给慈禧老佛爷唱过戏,回到家依葫芦画瓢建造了这个戏院,虽然不及紫禁城里的巧夺天工,倒也心思巧妙,起到博人眼球作用。
宽敞的大厅最高的建筑物是三层戏台,演出大型戏曲的时候可以塑造出丰富立体的舞台效果。舞台前面是一个个散座,绕着大厅边缘是几间隐秘性极好的包厢,比散座略高,视野好隐秘性极高,只要不把头伸出栏杆根本没人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东北地方戏通常只有两人演出,所以今天台上亮灯的只有中间一层戏台,戏台上非常应景的装点了些大苞米老豆角,颇有东北风情。
姚夜今晚彻底贯彻大哥的低调原则,独自一人带着两位小姐来看戏,戏院跑堂接过包厢票的时候,上下打量几人好几遍才把他们让进包厢,估计是得了上面的指令,知道这张票的幕后是位大人物,看三人的年龄气质又不像那位大人物该有的样子,心里有些犯嘀咕。
包厢很大,大的可以让包栀表演翻跟头,座椅很舒服,柔软的坐垫能把人吸进去,红木桌上摆着各种新鲜瓜果,正间屋子都飘着淡淡的果香。
包栀坐在椅子上啧啧称赞,“这哪是听戏啊,分明是享受来了。”
姚妮儿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她背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姚望娇惯,她越宠越娇,时刻都是一副柔弱的样子。
姚夜随手翻着桌子上的戏牌,“《马前泼水》《包公赔情》《回杯记》…”他是一个都没听过。
“我看看!”包栀拿过戏牌,“嗯,戏选的不错,我最喜欢《马前泼水》,活泼,热闹。”
姚妮儿凑过去问她戏里讲得什么,两个女孩嘀嘀咕咕说剧情,姚夜百无聊赖撑着栏杆愣神。
他这段时间一直被困在家里操练,就像一只被断了翅膀的小鸟,都快忘了如何飞翔了,今天被放出来是帮上面的两位哥哥看孩子的,一会结束就得给送回去,然后继续做他的折翼小鸟。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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