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决的脸色越来越冷冽,周真真明白,那七个人是再也回不来了。
就算如今他们赶过去,也来不及留住那七人。
线索再一次被掐断,彻底变成了个无头之案。
夜虽已深,但成决不想回家。出了宫门,周真真见他神情便知,在他要将她送回满月茶楼前开口道:“大人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
成决闻言面色一下缓和了下来,斜睨着她,声音轻快地道:“之前你在大理寺说属意我许久,我还不信,认为这不过是你用来搪塞我的借口。如今看来,你倒是所言非虚,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我跟前,寸步不离我,我说得可对?”
周真真不承想他又把这个事情记起来了,可话已出口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大人英明,所以,大人能带我一起回大理寺吗?若是大人一时间想找什么,多个人也能搭把手。”
暗夜里她看不清,成决便可放肆地扯起嘴角,声音却拉得平平的:“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本官也不好再驳了你的好意,叫人说我成决苛待下属。”
周真真:……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二人回到大理寺,刚进门就撞见急匆匆往外冲的薄相。一见到二人,薄相立刻停步:“成大人,又出事了。”
成决提步往里走,偏亭立着两个侍女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他见过几次,是昌平公主宋一月的贴身婢女。她朝成决俯了俯身,缓缓道出事情始末。
成决立时着人将大理寺的仵作从家中找来,又点了几个人去往生河。
“大人……”
“你就不必去了,好好地在这儿等我。”成决打断跃跃欲试的周真真,走出几步后他又似是想起什么,转到办公独间取了一件狐裘披风。这是依着他的身量裁的,能整个将她裹在里面。
“要是困了就睡会儿,不要着凉。”
周真真心头一暖,乖乖地点点头。
神探司平时吵吵闹闹的,有时候周真真还有些烦,今夜只有她一个人,倒让她很是不习惯。
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多,此刻她也毫无睡意。她把手揣进披风里,四下踱步,学着成决的模样,选一方安静,思考案情。
如今种种必定与元庆二十六年的青州案有关,可她仔细地翻阅卷宗,当时查到的所有人都已经伏诛,究竟是谁有这个立场、有这个能力,费尽心思设这一场大局,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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