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庄……越?”俞绵绵声线颤抖。
庄越停在她跟前,弯腰、歪头,声音里讽意不减:“是、是、是……你老板我。”
“啪——”
俞绵绵一掌拍了过去,在愤怒的惨叫声里,她摸了摸狂跳的心脏,“吓死我了!”
俞绵绵觉得,庄越有病。
正常人被踢下泳池,划拉两下就爬起来了,可他,顺带在水里游了七八个来回,中间还喝了几口小酒,打了几局手机游戏。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
俞绵绵想说,正常人不带你这样的,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正常人压根就不会被踹下泳池。
扶住额头,俞绵绵抿了一口红酒,庄越眉头扬了扬,小狗一样裹着大毛巾在她身边坐下来,“哟,怎么了?”顺手还将她手里的红酒抢了。
“没怎么。”她说。
“没怎么是怎么?”他不要脸地凑过来问。
俞绵绵瞪他一眼,转过脸来,听到他怔怔道:“你、你怎么哭了?”
一摸脸颊,触到一片湿润,俞绵绵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哭了。
哭什么呢?
她垂眸道:“我外公死了,就在刚刚。”
声音落下的同时,庄越心头猛地一跳,楼善文?!
俞绵绵的资料他倒背如流,自然知道楼善文与她的关系。那位瑞士大财阀当家人,楼善文去世了。他深吸一口气,华人商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指不定欧洲的股市都快动荡了。
内心掀起巨大的震惊,表面上,他却是不动声色,“要不然,肩膀借你靠一下?”
原本只想让她轻松一些,他说出口,嘴角微微扬起,身前却蓦然一暖。
庄越愣住,看着靠在肩膀上的人,一时间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小野猫……”
庄越回过神,手臂依旧停在空中,好久才讷讷道:“不、不管怎样,我都、都支持你。”
“好。”她沉声道。
“所以?”庄越不明所以。
俞绵绵吸气,再吐气,说:“就这样吧。”
就这样,她吹了凉风,喝了红酒,在酒店里坐了一夜,终于,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次日,苏黎世机场。
男子斜倚在加长林肯边,整齐地穿着三件套西装,眉眼犀利,在一众高鼻梁、五官出挑的欧洲人面前丝毫不显逊色,引得过往男女频频偷看。
所有人都在猜他在等谁。他们的目光随着他一同落在航站楼门口,直到一道娇小身影走出来,人们诧异地发现,原本眉眼淡薄的男子忽而勾起了嘴角,亦正亦邪,撩人非凡。
而他,目光里却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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