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定语都像是拳头,实实在在打到了她心上。俞绵绵觉得自己快要心碎了,看着满脸淡定的庄越,她更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原本是主讲稿不够好,不够打动人心,草图线条不够轻松肆意,表达方式欠佳。而现在,没了。
连凑数的东西都没了!
“反正也没法用,砸了就砸了嘛。”庄越微笑道。
没有理智了!不要理智了!俞绵绵揪住他睡衣上的小恐龙尾巴,一脚朝他屁股踹过去。
这瞬间,俞绵绵懂了一个人生道理——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所以她动手了,虽然动手的结果是被摔回沙发上,庄越捉住她的手,“停下!”
被呵住,庄越皱眉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
问就问!谁怕谁!
庄越想了想,问:“现在是不是不用被主讲稿困扰了?”
她点头,“但是……”
庄越继续道:“现在是不是也不用面对图纸了?”
她犹豫片刻,点头,“不过……”
庄越笑起来,接着道:“那你怎么谢我?”
一拳揍过去,庄越轻松躲开,直起身悠闲地理了理睡衣,“一腔孤勇地前进是没有用的,只知道埋头苦干的人生,和一无所有的人生又有什么区别?”
他说:“人生如画图,每一笔都要张弛有度,像你这样绷紧神经去做一件事,只会适得其反。”
——“俞绵绵,难道你过去二十来年里夜以继日傻干得还少吗?”
——“难道你从来不曾总结经验,从来不会学聪明一点?”
俞绵绵被唬住了,她讷讷道:“聪、聪明一点?”
庄越站在他面前,道:“对。”
她愣愣地道:“哈?”
不顾她的反应,庄越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他说:“等我。”
后来,俞绵绵想,她不应该老实巴交听话的,因为,在办公室换掉睡衣、穿上卫衣加夹克后的庄越,简直是神经病!大晚上,班不让她加了,图不让她画了,主讲稿也不让她写了,笔直地将人拉到楼下,面对着一架重型机车,俞绵绵目瞪口呆了。
“所以,你是要跟我飙车吗?”她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不是。”庄越粲然一笑。
俞绵绵刚松一口气,一个头盔罩在她脑袋上。看不清前路了,身体一轻,被活生生地搬到了机车后座。低呼之际,庄越笑起来,纠正道:“是我带你飙车。”
引擎发动,机车飞速地跃了出去。俞绵绵一路惊叫,“慢、慢一点啊!”
“慢一点就不叫飙车了!笨蛋!”庄越轻扬的声音隔着头盔传来。
车速太快,眼前一阵模糊。俞绵绵只能死死地搂着他的腰身,生怕一个不留心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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