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心疼,心疼到眼角有些湿润。
俞绵绵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人,她知道,中途退场荒诞极了,站在这里说这番话也荒诞极了。可是她的思绪被抽空了,除了这样,她没有办法逃过所有人的目光,没有办法中途退场。
“对不起。”俞绵绵深深地鞠了一躬,“给大家造成困扰了……”
视线里,一双深咖色皮鞋走近,她抬起头,庄越已经停在她面前了,没有笑也没有皱眉,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俞绵绵动了动嘴巴,“对不起,所有的后果,我愿意——”
“来得及吗?”他打断她。
“啊?”俞绵绵没听懂。
庄越单手系上西服纽扣,勾唇道,“现在打车去机场,还来得及吗?”
她下意识地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事实上她不知道。现在是去机场吗?洛城机场?她看了眼时间,九点零二分,小鲸鱼在电话里说的是——十点?
俞绵绵还在回想,手腕忽然一紧,她被带着走了几步。
“喂,你干什么……”她刹车不及,撞进他怀里。
咚,庄越的胸腔疼了一下,大手举起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惊呆地等着故事的后续发展: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这是要动手?
终于,“啪”的一声响,他攫住她的手。
众人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庄越低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感叹:“俞绵绵,我真不知道,你是太勇敢,还是太猖狂——”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白痴的女人?
周薄暮居然看上了这么白痴的女人?
关键是,他,庄越哎!还在帮这么白痴的女人?
庄越觉得自己疯了,要不就是这世界疯了。车速飙到了一百二十码,他一手搁在窗外,一边皱眉扫了副驾驶位上的俞绵绵一眼:她正焦急地看着手机,时不时接一两个电话,时不时按掉一两个电话。
接的电话备注是:小鲸鱼。
拒掉的电话备注是:我的学长。
周薄暮?庄越的眉头挑了一下,决定为他默哀三秒钟。
忽而,庄越的心情变得好起来,玩味地笑:“谁要走?”
俞绵绵不吭声,他的积极性丝毫没受影响,出声道:“我帮了你,就算是物物交换,也有权知道真相吧?”
物物交换?俞绵绵看了他一眼,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词太功利,让她第一反应就想起楼思危。虽然她知道这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可是就是让她心头一颤。
俞绵绵想回答说,是一个朋友。就在这关卡,手机再度响了起来,还是周薄暮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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