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到底是她与秦唐见面，还是她的反驳？
俞绵绵不自知，她觉得疲惫，也觉得绝望，道：“我没有错！”
一字一句，生硬锐利。
她没有错，她爱周薄暮，心底的每一寸，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爱他。这样的爱能让她付出所有，再失去所有，但是不能是秦唐。
不能是过往岁月里，她珍而重之的那个人。
俞绵绵的心跳很快，手指情不自禁地掐紧帆布袋，苍澜江边的雪地里，他的笑那样明朗。几年前，她要逃出澳园七号，刚爬上窗户，就看到秦唐在花园里踢球，那时他的笑容就是如此温暖。
一如当初，分毫未变。
与周薄暮目光交会，俞绵绵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哀伤的色彩，道：“难道我就不能有一个朋友吗？”
周薄暮说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不能是秦唐。”
“砰——”捏紧的帆布袋落地，冰糖葫芦应声而碎，七零八落地滚出来，嫣红的糖渍粘在地板上，斑驳而可笑。
周薄暮弯腰，一一捡了起来。
他当然看到了帆布袋里的一支支烟火棒，看到了他们从地摊上淘回来的那些小玩意；当然，他也看到了他们在夜市上印出来的两三张照片。
有芦苇荡，有星空，也有一张他们的合影。
俞绵绵手指收紧，低声道：“我不想过被限制的人生。”
一句“对不起”到底还是咽回了肚子里。俞绵绵移开眼，她跟自己说，她没有错。秦唐如果真的喜欢她，那些未被宣之于口的喜欢，也没有错。
也许世事压根就不分对错呢？
那，所有的喜怒哀乐又是因为什么？
俞绵绵想到了一个词——占有欲。
她深吸一口气，蓦然抬头看向周薄暮……
在俞绵绵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眼底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如烟花般瞬间消逝。
然后，大门被关上，他离开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俞绵绵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慢慢地抱紧膝盖，一墙之隔，周薄暮发动汽车，就这样走了。
第七章
占有欲在作祟
“周薄暮！”庄瑞急切地喊。
他步履微停，听见她道：“说中你的心事了？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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