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两天考试结束，考完放了一天假。
第二天上课, 林主任进班就宣布了一个消息, 说是分数下来, 按成绩排座位。
这消息一出口，有人哀嚎有人欢喜。
祝春雨吊儿郎当的也没太在意, 满心眼儿就期待分数多少, 能不能达到晏否的要求。
一直到分数下来那天，她都欢欣雀跃跟要过大年似的，拿到了成绩单子的那一刻, 她觉得这已经不是在过大年了，而且要飞升做神仙, 还是历经劫难的上神。
她进步了二十名！
班里一共五十六个学生，她排名一直徘徊在四十名左右，肖随……肖随本人倒数第一。
他们这个班都是尖子生, 唯有她和肖随是在高二文理分班后，走后门进来的。
好在他们前班主任老马是个负责的老师, 祝春雨的成绩勉勉强强提高了一些, 但肖随是个柴米油盐不进的人, 加上日后肖随肯定是要出国留学, 只要不带坏班上的风气，老马也就随他去了。
祝春雨迫不及待把成绩拿去给晏否看：“我！我！进步了二十三名！”她小跑过来的, 喘了一下，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晏否早已看过成绩单，眼里略有愉悦和笑意。
祝春雨很紧张地看着他：“可以……抽一张卡吗？就当是鼓励好不好？”
晏否把成绩单子还给她：“好。”
“哎——”祝春雨没想到这个“好”字答得这么快。
林主任从外面走进来, 祝春雨正准备回到座位上，晏否冲忙说了一句：“跟我做同桌吧。”
？？？
同桌？？
祝春雨震惊了，她还想问些什么，可林主任已经站到讲台上了：“成绩单大家已经看到了吧？没考好的同学希望自己能反思一下，为什么这道题做错了，有些题型我讲过很多次……”
祝春雨支着下巴，思绪已经飘到很远了。
同桌啊？以她的成绩真的可以和晏否坐在一起吗？
因为成绩单上，晏否排名第一。
林主任：“这次考试呢，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很多同学都有进步。我呢，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成绩进步大的同学，在此次调座位，可以自主选择……”
祝春雨懵了几秒就反应过来了，晏否刚刚说的同桌，原来是这个意思……
右边靠墙第三排……
右手边是靠窗的玻璃，外面是长长的走廊，湛蓝的天。快进入秋的时节，阳光不在灿烈，树叶黄了叶尖，细雨打湿了泥土，像是电影里的长镜头，悠远而绵长。
祝春雨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手肘上，眯起了眉眼：“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哎。”
身旁的晏否在整理课桌上的书，只是笑了笑没作声。
祝春雨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问：“那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这次调座位了。”
晏否点头，那次去办公室找林教授时，无意间听到了林教授同老师说的这个座位方案。
“所以……”祝春雨眼睛都亮了。
“是。”晏否答得很快，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祝春雨把脸埋进胳膊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怀，教室里的杂闹声皆成为了背景。
晏否竟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出来。
中午祝春雨有事儿，她在校外吃完饭回学校，顺路去超市买水。
她拿了一瓶水，想起糖果已经吃完了，便进去拿了一盒糖果，出来时正巧碰到了徐柄。徐柄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哎——你俩都很喜欢吃这个糖啊，小心长蛀牙。”
祝春雨疑惑地问：“还有谁？”不会是……
徐柄说：“晏否啊，他也喜欢吃这个。”
祝春雨停下脚步，发愣似的看着手中的这盒糖果，心里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一开始……偷偷在她课桌里放糖果的人，是晏否吧。
徐柄推推她：“你还不走？”
“哦哦。”她压下心里的悸动，和徐柄一起来到教室。
晏否坐在座位上，抬头见两人进来，将椅子靠前，让祝春雨进来。
祝春雨坐下，发现课桌里面又放了一盒糖果，她摇了摇，满满当当的。
时刻关注，按时投喂。
这会儿祝春雨知道放糖的人是晏否后，心里想笑，又生生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糖果，放在桌面上。
果然……晏否的目光瞟过来了。
祝春雨撕开外面的包装袋，打开盒子倒了一颗放进嘴里，还偏头问他：“要吗？我刚买的。”
晏否点点头。
祝春雨慢悠悠给他倒了一颗，作势随意地说：“也不知道是谁啊，经常往我课桌里放糖果，他都不知道我长虫牙了吗？”
晏否惊讶地问：“你长虫牙了？”
“对呀。”祝春雨看得清清楚楚，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懊恼，大抵没想到送糖给她，倒还让她长虫牙了。她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面上却吐槽，“天天吃糖能不长虫牙吗？”
晏否沉思几秒，突然说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晏否不吭声。
祝春雨睨眼笑道：“知道下次不给我买糖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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