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忍着恐惧,在这时,方蜜才明白自己有多怕死,可她不想在蒋东君面前表现出来,哪怕手指都快把被单捏破,也坚决不再掉眼泪。
许久,她总算听到蒋东君的声音,很平稳的调子,没有半分怜悯和焦急。
“你刚醒,想的就是这些?”
方蜜疑惑看向他。
蒋东君扯着嘴角,喜怒难辨,“你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离婚?然后,就是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他顿了顿,呵笑一声,“未来妻子?那你是我的什么?”
“蒋东君,你别无理取闹,我说得都是事实要面对的情况,你切入点要不要这么刁钻?”
“我刁钻吗?一直以来,我在你心里不都是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拱手相让的。”蒋东君单腿跪撑在床沿,弯身靠近她,眼底戾气尽染,狠声道:“别说你没事,就算有,就算死,你有别想再把我推出去!没有其他人,我的妻子只会是你这位方家大小姐,且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空气凝结,方蜜良久才缓过来。
她眨眨眼,心底话脱口而出,“蒋东君,你在向我表白?”
“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蒋东君答得不羞不恼,略微后退一些,视线却还在她脸庞游移。
方蜜还一副傻乎乎的神情。
什么精明干练,聪明睿智,现在都消失个干净,大脑里只剩一团浆糊在搅。
片刻,她把蒋某人那番话又品味一遍,眼里渐渐闪出光亮。
“你的意思,我,我身体没事?”
“嗯哼。”蒋东君为她传达医嘱,“你就是疲劳,加上胆结石引起的疼痛,再有,过于紧张吓唬到自己才会全身发麻,发抖,注射了两针安定才成功令你睡着。”
“那你刚刚不直说?!”
蒋东君瞥她,“直说还能听见你那套鬼扯的计划?果然不出所料,大小姐就是在拿我当跳板,好帮你们方氏企业发扬光大。”
“胡说!”方蜜垂眼,说不上心虚,却也不敢再看他眼睛,“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既然为我好就不要总自作聪明的把我推给别人。”
“蒋东君,你是不是要吵架?”装鹌鹑没几秒,方蜜脾气又起。
下秒,感觉一直抓着被单的手让人攥住,那只手掌炙热,有力,亦如当年,他弯身拉起摔倒的自己,友情从那刻开始,直至,她为一己私心去破坏他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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