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换过家居衣,书房里,温父在台灯下翻看文件。
他这位父亲任何时候都不会清闲着,即便来北京,工作还得带在身,马马虎虎的懒政怠政从未在他这儿出现过,以致温南自小也勤奋好学。常言优等生,天赋以外,更多是比别人付出双倍,甚至几倍的努力而已。
耳濡目染下,温父总觉他会走出和自个儿差不多的路,即便不涉仕途,感情方面,温母是大家闺秀,出身书香门第,言行举止皆是贤德温顺。
那位女孩,似乎有位做生意起家的父亲。
想到这事,温父眉峰微微拧起,虽年近五十,面貌的好底子是优势,分毫未见老态,幽暗深邃的眼眸同年轻时差别不大,一眼掠过,仍旧气度不凡。
温南注意到那眼神,忙叫了声“爸”。
“你从学校直接回来的?”温父端起茶杯,放到唇边,眼睛却没离开儿子的脸,“还是说,先去了其他地方。”
心脏腾腾跳,温南努力平复,一边鼓起勇气,直言。
“我去方棠家了。”
“方棠?”
“对,我女朋友。”温南抬眼,无惧无畏,“您应该知道她吧,难道薛秘书没尽职,没帮您查过?”
愤懑之下,挑衅明显。
温父手里动作一顿,茶杯重放回桌,铛一声,响动不重,惊醒人却是够了。
“温南,薛秘书是为公家工作,不是为我温庭昱,他没职责,更没义务去帮我调查谁。”
温南自知失言,忙垂眼,“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意思。”
哪种意思?
父亲身为副市长,滥用私权派遣秘书调查家里私事,甚有可能还占用公家资源,这事儿若往小件说是借职务之便,往大,很有可能延伸出许许多多。
此番指责,他言语间牵连到薛秘书,是触了温父底线。
父子间三两个月没正经见面,大多是视频里聊聊,才一见就这种低气压,以往绝没有过。
☆、三个字
温父背靠椅子, 左手支撑扶手, 眯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起太阳穴。
温南眉峰拧起, “爸,您又犯头疼?”
“嗯。”
“吃药没有?”温南走过去, 绕到父亲身后,两手熟悉的找到头部穴位, 帮忙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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