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也单独找孙妙柔提过，要她打起点儿精神，哪怕是为应付给上级看都好，别真等蒋东君回来她却待不下去了，那之前所有努力不都会化成泡影。
当时孙妙柔望着窗外，下眼睑青灰一片，夜夜都睡不好的她早就失去曾经的傲娇与活力。
一开口，嗓音低哑无力，比音色还低弱的是她说出的话。
“我也想和从前那样意气风发，但就是控制不了。”
方棠沉默无言。
后来，她再没劝过孙妙柔，能做的就是和同事一起分担她的工作，特别餐饮层改造这事她算大包大揽，因为上半年招商部门任务很重。源于董事会把压力都丢到孟总身上，孟总安排给公司，公司到部门，一层一层压下来，最后提着刺刀上战场的只能是他们这群小卒。
理所应当，谁让当初她选择第一线，若换成坐办公室当文职是轻松些，她又不喜欢。
而孙妙柔的无力感，方棠竟莫名理解。
动了感情的人有多少能做到挥挥手，再潇洒一转身？
假如有天温南同样离开，出国学习，去不复返，她是不是也会从此一蹶不振。
不敢想，想深了心窝疼。
再扫一眼身旁帮她整理合同的小男生，清新俊逸又乖巧，仪表堂堂会疼人，无论家世人品能力都足够优秀，这样的他，真能甘愿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么。
想的头脑发胀，方棠伸手揉了揉眉心。
温南侧过头，低声说：“累了？不然今天就这样吧，你也早点下班回家。”
“嗯。”方棠应声，脑袋枕着手臂歪头看他，随意问：“周末打算做什么？”
“看书，学习。”
“除了这两样呢？”
“去图书馆，在宿舍整理题。”
“……”这和前两样有区别吗？
方棠瞠目结舌，温南停下手里动作，弯弯嘴角，露出一排白亮牙。
“你逗我？”方棠眯眼，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梨涡，爽死，早就想这么干，总算实现了。
温南特配合，还有意往前伸伸脸，让她戳得更深，“好玩儿么？”
“好玩儿啊。”方棠收回手，摇头晃脑，学着东北强调说：“老有意思了，软软的小肉坑手感贼好。”
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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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方棠在家痛快睡足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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