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光风霁月万里晴。
完成任务,方棠先一步回公司,他们部门这次探病出来好几个,这两天蒋东君又请假没在,她怕孟总若安排事情留下的同事们应付不过来。
等回到KD,办公室里还挺安定祥和,她松了口气,准备去商场里转转。
路过经理室,总觉得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想到蒋东君请假前交代让她帮忙照顾鱼,方棠赶紧推门进去。
这间办公室没窗户,房间里一旦关灯就特黑,此时只有鱼缸的灯光幽亮,照得房里略显孤寂。
还有更显得孤寂的,趴在办公桌上低声哭泣的身影。
明知道有人进来,孙妙柔都没动,身子一抽一抽还在哭,看样子已经持续很久,嗓音都发哑。
“妙柔,你怎么了?”
方棠拧眉向前两步,她没开灯,想想现下她这模样应该是会抵触被暴露在强光里。
“你别过来。”孙妙柔头都没抬,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别想过来嘲笑我。”
顿住脚,方棠站在办公桌对面,没再靠近。
“那你能告诉我么,发生什么事?”
十几秒。
孙妙柔闷闷说:“他走了。”
“谁走了?”
“还能是谁。”她坐起身,靠在那人每天都靠着的椅背,却是冷的,像他本人那样,让你永远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方棠看着她,轻声说:“他只是请假去处理私事,过几天就会回来。”
没有回音,半响,孙妙柔发出一声低笑,自嘲,讽刺。
“这次也许会,下次呢?”
“妙柔,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方棠总算把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讲出来,“前段时间就是,我感觉你知道蒋东君一些事,而且,让你自己很痛苦。”
孙妙柔又不说话了。
可这样,方棠越怀疑自己的猜测,孙妙柔或许从哪里听到蒋东君要离开公司的消息,抑或就是那人自己告诉的她,但这又能代表什么,那男人是头野狼,怎能甘于永远囚禁在一块无法施展出全部能力的领地。
这里不是他的终结,不过是临时修养地。
“方棠,我好累啊。”孙妙柔用力喘息了一下,似乎想把身体里所有的气力都丢出去,再换上清新的,健康的空气,“我真的想放弃,爱他太痛苦,可我又做不到不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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