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面无表情，触动都在心内，她已然在思考这些话。
“重点还在于。”趁她走神，苏喆有意往前靠了靠，悄声说：“在于你方棠，有没有喜欢，上他。”
那个重音“上”字，还有神奇的断句。
方棠嘴里含着的酒咕噜一下顺嗓子眼下去，呛得她咳嗽连连。
耳边有人在计数，“1、2、3、4、5——”
“方棠。”
五秒内到来的人，温南声音如同磁铁一样吸引着她。
拿过方棠手里酒杯墩在桌上，温南弯下腰，一手轻抚她背脊，又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去眼角流出的眼泪。
方棠抬起眼，视线模糊，心里也开始不清楚，她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却发不出声。
温南眸光一沉，站直身体盯着苏喆，沉声质问：“你给她喝的什么？”
“rio兑的鸡尾酒啊。”苏喆把酒瓶拿给他看，一脸无辜茫然的努努嘴，“不信你尝尝，她根本都没喝几口。”
方棠刚说了个“别”字，温南已经抄过酒杯，喝进一口。
没有奇怪味道，确实是普通鸡尾酒，况且苏喆确实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现场还有几位老师在，真闹出事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温南，不是酒的问题。”方棠拽拽他袖子，尴尬解释，“是我辣东西吃多了，加上喝酒，嗓子有点难受。”
心里也难受，可她没法说。
温南一听明显松口气，再不顾上那些距离不距离，揽着她肩膀，眼底比酒吧烛台杯里的烛光还要柔和。
“这里没什么意思，我送你回去，好么。”
深情款款，语言魔咒力量。
如同被迷惑，方棠看着他，只能乖乖点头说：“好，听你的。”
————
出酒吧，冷风一吹，方棠所有思想重新归位。
偷看一眼身边人，高大笔挺，年轻鲜活，放在酒吧那么杂乱吵闹的地方，他周身依旧带着干净的气质，不违和，而是很难令人忽略。
回想刚才，有不少女生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落到温南身上，奇怪的是，他没多少反应，每次却是方棠忍不住看去，心里悄悄品评一番相配指数。
无意识行为，做完又如同自个儿往心上扎刀。
后来，那些窃窃私语的猜测，有善意有中伤，方棠全当没听见。
本来么，又是校草还是学霸，却让个外人挽着进会场，不高兴也能理解。
无法理解的，是她自己那把情感天秤，究竟该往哪边倾斜。
“咱们走到路口，那里比较好打车。”见她半天不出声，温南侧过头，“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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