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方棠有心理准备，这两天拼命出去市调谈户，有前几次经验做铺垫，她愈加游刃顺手，签下一单小店铺，还收了个意向金，提成不多，完成业绩是没问题。
周四下午，正准备再去周边商城转转，温南来电。
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其他心理在作祟，方棠举着手机让自己沉寂了一会儿，接听。
“嗨，温同学。”声音故意放得轻松，欢快，像对待多年好友。
半响，听筒里都没人出声，难不成温南被她这音调弄得懵了？
方棠揉揉脑门，干笑两声，“温南，说话啊。”
“我不是温南。”
“欸？”
“是苏喆，温南学长。”
“……”方棠反应过来苏喆是谁，忙说：“苏喆先生，你…怎么用温南手机给我打电话。”
苏喆呵呵一笑，“你说呢，当然是那小子不乐意把号码告诉我了，上回见面又不给名片，想联系还得通过他。”
电话那头，有个熟悉声音插话：“你说重点，不然把手机还我。”
“哎，知道知道。”苏喆说完，嘴唇贴近听筒，低声道：“真是小心眼儿，防我跟防贼一样，嗨，美女棠，原来你喜欢这一款啊。”
轻挑语气，要不是看对方是温南同学还是客户，她可能会爆粗。
调整情绪，方棠说：“请问您给我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找你想签约！”
方棠一顿，“您已经考虑好了？”
“那必须的。”
————
双方约好时间，苏喆说话虽不着调，办起事来还是挺有谱，准点到达，签约所需证件也都备齐。
温南落后他几步进门，和方棠目光相触，笑容浅浅。
“你也过来了。”方棠先行招呼，若无其事问：“店里最近生意好吗？”
“还行。”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找我。”
“知道。”
每句话都像在应付，方棠聊不下去了，低头垂眸，专心填写合同。
室内很静，只有签字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苏喆看完合同，签过字，冲方棠笑着说：“美女棠，我有需要帮忙的是不是也随时找你？”
“……”方棠微笑，礼貌道：“可以，您店铺开业后若遇到有关商场方面的问题，可以过来招商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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