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翟江他们和冯淮解了约, 温让果然在第一时间带来了合同,而且一签就是十年。
“十年……太长了……”
“你们上一个合约没有维持多久便中途解除了,公司多少有些顾虑,所以时间上……”温让摊了摊手,“没办法。”
“那这个前期安排培训, 若合约未满,乙方提出解约, 则培训费用由乙方承担呢?”
“哦, 培训是公司安排的, 为了提高大家的专业能力。”温让将笔塞进翟江手心, 催促道:“快签吧,我一会儿还得排练呢!”
翟江还在犹豫, 温让冷下脸,抱着合同起身,“你要是信不过我, 就再好好想想。毕竟十年呢,我也能理解。”
“哎,别走。”翟江拉住他, “没说信不过你, 我签!我签!”
温让打了个响指,笑道:“这还差不多。”
公司给薏仁乐队找来专业老师指导,每天起早上半天课,下午去接商演,一忙忙到后半夜。虽然辛苦了些, 但和高额的收入相比,那点儿累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马上到了二十进十的比赛,两两PK,整一乐队抽到了有蒋亮的那一组。冯淮原本手中有三支乐队,薏仁走后,他用蒋亮替换了其中一个实力较弱的主唱。
两队各有特色,评委投票,蒋亮赢温让六十分。但温让的粉丝更多,而且都很能打,场外投票时直接给反超了。蒋亮被淘汰,‘正经工作’之路就此终止。
因为在薏仁的事儿上,利用了他,温让始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蒋亮要离开这座城市时,温让去送,“你再考虑考虑,留下来赚到买房的钱,也算给你爸一个交代了。我会帮你的,真的!”
“上次你说会帮我,我没信,不过这次我信了。”蒋亮笑得像个野孩子,“但我还是要走,天大地大,趁着年轻,我哪都想看看。”
“我……”温让哽住了,劝不动就不劝了,“我女朋友也挺爱旅游的,等比赛结束了,我带着她去投奔你,你给我们当导游啊!”
“你确定?”蒋亮抬起下巴,眉飞色舞道:“我去的地方,可是很危险的。”
温让一抬手,“那算了,我的小命注定要留着构建美好生活。”
薏仁乐队没了蒋亮,不出意外也被淘汰了。温让心里算着账,之前为他们付的一半违约金约摸着快挣回来了,当即叫停了薏仁的商演。面对队员的争议,温让是这样解释的,“你们这么年轻,机会还有的是,现在首要任务是要提高自身能力。”
比赛到了十进五,整一乐队在热身阶段赢得了挑选对手的权利,温让毫不犹豫点了冯淮手中的独苗苗。PK掉了这一支,他参加比赛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而另一半……
整一势如破竹杀进了前三,在决赛前夕,网上爆出聚会完整视频,以及翟江与冯淮的通话录音。
温让当时被骂的有多惨,翟江和冯淮的境况就要在上面乘以十,还不止。网友自发人肉,将翟江从小到大扒了个遍,越发觉得这人无耻的令人发指。
‘翟江,你妈!%&*()——’
‘小舅子被你们一脚踢开,还把歌曲授权给你们。你们后悔了,又替你们付违约金,帮你们签约。’
‘就是就是,弟弟太单纯了。’
‘抱走我儿砸,哦,受委屈了。’
关了灯的排练厅,温让坐在角落里,一条一条的翻。没有报复后的喜悦,只是完成了一件预期的的事儿,满身轻松。他想发点儿什么,删了打、打了删,最后单单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号。
躺在地板上,打电话给文茵,“小姐姐,如果我真的栽了,翻不了身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文茵嘎嘣嘎嘣嚼着饼干,含糊不清道:“加捞汁凉拌。”
“那你还跟我么?”
文茵咯咯笑,“你都翻不了身了,还想叫我跟你混?换你跟我吧!我的漫画日收益已经稳定过百了,姐姐可以养你的。”
温让也笑,“我们要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
“那得看你未来六十多年的表现,表现好了,我——”文茵拉长声音,俏皮道:“可以考虑跟你合葬。”
决赛夜,文茵、温喜儿都来了,就连余生也同剧组请假来到现场。
温让站在舞台上,和那把刻了‘薏仁’的吉他,一起鞠了一躬。与过去正式告别,从今以后不再是一群人,他要一个人歌唱。
“黑夜那么浓,浓到看不清五指,辨别不了方向
流言四起,处处是牢笼,没有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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