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食堂吃饭,我还闷闷不乐的。
流云则安慰我:“没事啦,到时候我拼命给你加油。”
你加油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更加郁闷了,流云则还絮絮叨叨地跟我说到时候怎么跑节省力气,跑完以后不能马上停下来休息,还要走动一会儿才行。
最后,她说:“离运动会还有几天,我陪你一起练长跑啊。”
谁要你假好心啊!我拼命地压抑住自己,不把这句话吼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才怏怏不乐地回答她:“不用了,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看点书,考出好成绩。”
她这才意识到我的不快,讪讪地回了一句:“哦。”
有时候我也很讨厌自己,明明最不喜欢流云则这样没心没肺,总是不经意就刺伤别人自己却完全没意识到的人,我却跟她做了两年的朋友。还被所有人形容,我们俩是一朵双生花,是形影不离的好闺密。
这真是个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笑话。
运动会那天的阳光非常明亮,明亮到我一抬眼就觉得眼睛刺痛得受不了。
3000米预赛、决赛是一起的,被安排在下午的4点钟开始。
那会儿阳光依旧炙热,杀伤力却没有中午那么大。流云则帮我领了号码牌,用别针把号码牌帮我别在篮球背心的后背上。
学校的广播站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激昂的进行曲,我们所有参赛的人排成一排站在起跑线上。
枪声一响,我们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真的超讨厌运动。胸腔里的空气似乎要被挤出来一样,耳朵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第几圈,跑过拐角的时候,我听到流云则大声地喊:“梅颖!加油!梅颖!坚持住!”
我一点儿都不感激她,只觉得她真的很烦,但我还是回头笑了笑。
但下一刻,脚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踉跄,我感觉到身体往前飞起来,然后重重地跌在地上,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疼痛陡然蔓延开来,心口好似被重重砸了一拳,呼吸不过来的我还有些懵懵懂懂。
下一秒,我就忍不住尖叫起来:“痛死我了!”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哗哗地流下来。
很多人围上来。
流云则和体育课代表将我扶起来,剧烈运动之后不能直接休息,一定要走一段路。
可是我那么痛,为什么非要坚持让我走?
要不是听到流云则的声音,要不是回头对她笑,我怎么会这样?
到了医务室之后,校医拿了碘酒帮我清理伤口。我不停地倒抽冷气,却缓解不了疼痛。
校医说:“不清理,脏东西留在里面,发炎就不得了了。一会儿还得打一针破伤风。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只是讪笑,心思却完全跑远了。
她们带我来医务室时,校医不在。流云则陪着我,体育课代表去叫校医来。在校医来之前,顾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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