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川白因为有伤在身,被上级要求养伤,明令禁止他在线索明晰前过多参与调查,这样反倒使他压力更大。
况且章见叶还没有找到,她此刻的安危与凶手紧密联系在一起,只有快速找出凶手才有可能得到章见叶的准确讯息。
池川白现在肯定心里不好受。
鱼歌瞥一眼池川白冷峻的侧脸,问:“你今晚还要出去调查吗?”
池川白从沉思中清醒——他还在想房间里黑字那件事。
他嘴角一抿,眼睛里浮起清浅的笑意:“担心我?”
鱼歌翻白眼:“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自大?谁担心你了?”
池川白微微一笑,却不答她这句问话,只说:“放心吧,宿舍周围有持枪的巡警把守,很安全。”
鱼歌明白过来,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想法遂不再发问。
直到上了楼鱼歌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是和池川白同住。
不待鱼歌提出质疑,池川白已经将她的行李放置在了房间里,他淡淡地说:“女警宿舍早就住满了,分局里给我安排的临时宿舍是一室一厅,你可以睡在我的房间,我睡外面的沙发就好,而且,”
他示意小客厅里的书桌,那上头层层叠叠摆放了许多文件卷宗,“我工作会打扰到你。”
鱼歌不理他,又把自己的行李搬出来:“既然我是客人,那我选择睡哪里的权利还是有的吧?我偏乐意睡沙发,我偏乐意被灯光打扰。”
池川白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说:“好。”然后就自顾自地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卫生间有热水。”他说。
等鱼歌从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时,池川白已经端端正正地躺在了沙发上。沙发有些小,和他修长的身形并不搭。他合着眼,长长的睫毛投出一小片阴影,显然已经睡着了。
鱼歌又好气又好笑,却不忍心叫醒他。
她蹲下来近距离仔细端详了池川白一番。
他嘴唇有些苍白,是有伤在身却不老老实实休息导致的;他的下巴冒出了扎人的胡楂,是没来得及打理导致的;他眼睛下有一圈浅浅的青色眼圈,是长期不眠不休导致的;他的脸形和高中那会儿相比消瘦了些,棱角分明了些,看起来更冷峻也更不好亲近。
她的指尖擦过池川白高挺的鼻梁,轻声说:“晚安,池川白。”
然后放轻脚步进了卧室,全然没注意到池川白微微扬起的唇。
鱼歌睡了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她有些认床。
天色还很黑,她喝一口床边的水,下意识地打开门看。
池川白早已经不在了,客厅里冷冷清清的。
下午下班之后,鱼歌好不容易才绕回了警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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