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国源楞了下, 急促的辩解:“生活费我有给啊!我偷偷攒了私房钱给你送去的啊!虽然不多,但是绝对够你生活的。”
陶夭不说话, 只是冷冷的笑, 明摆着不信。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一毛都没见。
陶国源眉毛一动,还想说什么。
陶夭摆摆手, 制止了他:“说那么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跟我道歉,那么我听到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如果还有其的事,麻利的说完!”
陶国源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在陶夭再次不耐烦之前,嗫嚅着说出口:“能不能请你去看看君君?他被学校里的人逼疯了。”
陶夭楞了下, 然后缓缓的笑了,笑容有点凉有点伤也有点大仇得报的痛快:“这是不是报应?”
陶国源低下头,沉默。
“人疯了你带他去精神病院,来找我做什么?送自己的子女去精神病院你不是挺轻车熟路的?”
陶国源叹息一声:“送过了,没有医院收。你是心理医生,我想求你去看看。”
“可别!蒋淑慧对着媒体说我是精神病的事你是不是忘了?一个精神病怎么当心理医生?岂不是贻笑大方?这事你另请高明去,我帮不了你。”
陶夭耐性用尽,心里的烦躁几乎爆表。
她转身就想走,再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做什么。
没人能理解这种矛盾。
她明明很恨他,看见他这么狼狈她有点畅快,每说一句伤他的话她就觉的心里舒服了点。
但是同时,看见一脸沧桑满怀愧疚的样,她同样会心疼,会难过。
伤他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心底愈合的伤疤又重新隐隐作痛。
莫名的难过和委屈。
“求求你了!我知道我没脸来找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陶夭,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帮我这一次行吗?”
陶夭离开的步伐顿住,僵着身子挺直了背脊,不言不语。
身后传来碰的一声,像是重物撞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陶夭下意识的回过头。
陶国源双膝着地,跪在了她面前。
陶夭一下子白了脸。
“陶夭,求你,行吗?”
真正的锥心之痛,总是来自在乎的人。
陶夭倒退了一步,神情凄凉像是被伤到了。
然后绕过陶国源就跑,仿佛身后有洪蛇猛兽追她。
在路边慌乱的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打开门上去报了地址,就不言不语目光空洞的坐在座位上。
至于陶国源是否跟在她身后,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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