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征把风铃提起来，风铃下方的羽毛装饰和铃铛都到他膝盖下方了。
最顶上是一个五角星折纸。
这种五角星小时候在精神病院陶夭教过他，要用五张纸贴成五个角一一插起来，组合成一个中间镂空的五角星。
难为陶夭了，不知道哪找的这么大纸叠的，五角星对角线都大概得六七十公分了。
纸质很硬，上面被陶夭画了漂亮的画，每一个五角星都是一幅画。
画上是一对少年少女。
第一幅画，是少年坐在画架前画画，小女孩从远方跑来。
这是第一次他们见面，刚被陶国源送进医院的小女孩闹的鸡飞狗跳。
第二幅画，大树下，少年靠着树抱着书，嘴角含笑，少女在不远处的路面上拿着一根树枝在画画。
这是那一次，陶夭要教他过家家，她画了一栋房子。
当时的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后来有了现在他们住的这套和那个图一模一样的房子。
第三幅画，少年单膝跪地，握着少女的右手。
这是他用血给她画戒指的时候。
也是他爱上她想和她一起过一辈子的时候。
第四幅画，华丽的舞台上，穿着白色演出服的少年认真的弹着钢琴，穿着浴巾礼服的少女握着话筒在唱歌。
这是他们一起上台表演的时候。
第五幅画，破旧的病房里，女孩被束缚在病床上，男孩站在床边去解开那些束缚。
这是陶夭为了让他离开医院，搞出演出事故后被过电关禁闭的时候。
那一次，他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也是第二人格再度进化的时候。
陶夭的画工一直了得，画的栩栩如生。
每个五角星上都垂下不少的渔网线，线上穿着纸叠的千纸鹤，每个千纸鹤上下方都是纸叠的五星做间隔，这个五星和最顶上的五星不一样，是用那种一厘米宽的长纸条爹的，是立体小五星。
间或用铃铛做装饰，一碰就发出叮当的脆响。线的最下方垂着染了色的羽毛。
千纸鹤都是彩色的，每一只都写着字。
司征仔细看了下，这些字都是一句祝福语，每个都笔迹不同。
陶夭笑眯眯的邀功：“这是九百九十九个千纸鹤和星星哦。星星是我自己叠的，千纸鹤是我拜托院里的病人，还有医护以及他们的家人叠的，还请他们写了祝福语。喜欢吗？”
司征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
并且直接付诸于行动把风铃挂在阳台上。
这个风铃按成本真的不值钱，但是按用心价逾千金。
司征打开了一点窗户缝隙，风吹进来，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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