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树因为旧伤复发,被勒令在家休假修养了。
李翔醒后,他的父母找到谢灵犀,痛哭不已,开始了解孩子的强迫症。
一切并无绝对,少年因为偷偷捂住的心,在一场危机被撕开后,终于有亲人开始愿意理解。
他不用像从前那般,极力隐忍,省吃俭用,一个人偷偷来心理咨询所,谨慎地开口,期盼可以抓到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千万不要放弃,在任何时候。
谢灵犀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清晨,露水滚落,花还没醒。
袁芹推开窗,一股饭菜的香味飘出来,谢灵犀浇花的手一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真香。”她回过头,春风如面。
袁芹却想起徐和风说的那句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快去叫付树过来吃饭。”也许是担心谢灵犀发现她的异样,她岔开了话题,“上次受伤才多久,这几天必须好好补一下。”
谢灵犀撇撇嘴,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她放下浇水壶,来到付树家门前,敲了敲门。
“喂,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门一推开,付树穿着白衬衫,干净清爽地出现在她眼前。
“你干嘛穿得这么少年?”谢灵犀顿住,她发现,付树打扮一下,还是很好看的。
“等你叫我。”付树揉了一把谢灵犀的头发,潇洒地关上门,调皮一笑。
“什么嘛,早就起来了,故意等我来叫你。”
谢灵犀拽住他的衬衣袖子,两人在院子里追逐,风轻轻吹拂起夏日的衣角。
“吃饭啦!这么大了还像小孩。”
袁芹分开两人,今天天气格外好,难得在院子里吃一顿饭,心情就像喝了雪碧一样,飞扬无限。
“多吃点排骨补补,先喝一碗蕃茄鱼汤,很鲜。”袁芹把盛好的汤递给付树,往他碗里不停夹菜。
“犀仔,你吃这个,还有那个也好吃。”付树转眼却在不停给谢灵犀夹菜,袁芹哭笑不得。
“听说那个黑客这次也去了现场?”袁芹看见新闻,夹了筷干煸四季豆,好奇问道。
谢灵犀点点头,“没看清脸,带着口罩和帽子,不过感觉人长得还挺帅的。”
袁芹顿时来了兴趣,“怎么样?有好感吗?黑客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谢灵犀转过头,无奈一笑。
“不知道,能有什么好感,当时我都快急死了,哪里顾得上关注他。”
付树见谢灵犀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起身给她盛了碗汤,“犀仔,医生说我需要康复运动,一会儿你不如陪我去打羽毛球吧。”
“好啊。”谢灵犀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离这附近有一片广阔的农田,旁边有一个很宽的空地。
谢灵犀拿着羽毛球拍,和付树漫步在乡间小路上。
稻浪随风起伏,沿途的田埂上开满了黄色的小花。
“好久没出来玩了。”
谢灵犀单手拎着球拍,一手搭在脖子上,扭了扭腰,“你的伤口还疼吗?”
一只蝴蝶停在了付树肩头,他屏住呼吸,眉眼温柔,浅浅一笑,“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呢,一看见你我恨不得每天都疼,这样就可以再多骗一次散步吧。
“那你站这边,我去那边哦。”谢灵犀丢给他一把球拍,站到了几米远的对面。
一颗羽毛球被抛向天空。
她轻轻一跃,挥动球拍,划过一条优美的轨迹,来到他身边。
“砰——”
付树淡定往后退了一步,轻轻一挥,球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
“啪嗒——”
羽毛球落在了草丛上,抖落几颗水珠。
“赖子!”谢灵犀不满地抬起头,“故意打这么远,就是不让我接到。”
“你自己水平不过关还赖我?”付树抿唇一笑,脸上写满了戏谑。
“哼!”
谢灵犀转过身,跑向乡野间去捡球。
付树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曾眨眼。
羽毛球在蓝天上飞来飞去,抛起又落下,她和他的背影,浮动在这夏日绿影中,好似一张流动的影片。
半个小时后。
谢灵犀甩掉球拍,一屁股坐在草丛上。
“好累啊!不打了!”她摘下一片绿叶,扇风。
“辣鸡,才打一会儿就不行了。”付树走过来,收好球拍,坐到她面前。
谢灵犀踢了他一脚,吹了吹被发丝挡住的眼睛,却怎么也没吹上去。
付树见状,伸出手替她撩了上去。
蓝天白云之下,两人并排躺在空地上,聊起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
“你小时候不是想要那个吗?”
付树忽然坐起身来,从后面的草丛里摸出一个东西。
“什么?”谢灵犀感觉眼前被一只手掌遮住了,偏过头来道。
蓝色格子的布被揭开,一块崭新的滑板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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