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宗彦把维修人鱼的员工骂了一顿，说这是父皇赏赐的礼物，你们却粗制滥造敷衍他，完了他要禀告父皇定他们的罪。员工吓死了，他就是来维修或者回收的，一个小员工，怎么还定罪了？吓得哭天抢地屁滚尿流，求马宗彦饶了他们。
李德心里好笑，他可不是因为总部的原因出现问题，而是被马宗彦故意弄坏的。马宗彦这是倒打一耙。
他闭着眼睛懒得理这些各怀鬼胎的家伙们，再加上身上真的疼，疼得想哗啦啦像抖晒干的衣服一样抖尾巴的程度，但他只能忍。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过去，或许一觉睡醒，他就被销毁了，也挺好。
李德好好地睡了一觉，自然醒的，觉得自己的尾巴冰冰凉凉。之前伤口化脓感染，总觉得热辣辣的疼，突然这么舒服了，李德还挺不适应的。他闭着眼睛抖了抖尾巴，像看看自己是活的还是死的，突然被人抓住了尾巴:“别乱动，刚上的药。”
李德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里还有人，睁眼一看，更是吓了一大跳，是马宗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亲手把自己搞成这样，又突然对自己好，李德觉得肯定有鬼。他现在痛恨自己为了一时的舒坦睡觉了，早知道就不睡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宗彦抓着他的尾巴，小心不让李德的尾巴到处碰，蹭掉药膏。李德的尾巴烂得厉害，到处都是脓肿破溃，刚刚的一点点动静，又甩下来几片鳞片。
马宗彦小心地捡起来收在一边，李德坐起来环顾四周，一个不太奢华总体还算居家的房间。他正睡在一张不太大的双人床上，半扇尾巴被马宗彦抱在怀里。
马宗彦坐在椅子上，旁边一个小推车，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铁盘子里还有一堆烂肉，染红的纱布丢了一个小垃圾桶。
李德下半身没有人类的骨骼结构，说坐也只是模仿人类而已。他问马宗彦:“我不是要回收了吗，还能修修再用？”
马宗彦没有回答，咳嗽了一声问他饿不饿。一般来说人鱼一个星期喂食一次，李德差不多也到了要喂食的时候了。马宗彦从小推车里面挑出来一袋像生理盐水的袋装液体，剪开口子，递给李德。
李德接过来吸了起来，味道基本上没有，差不多就是水，但是类似果冻的质地，李德老老实实吸完，把垃圾又还给马宗彦。
马宗彦抱着尾巴，摸了摸，摸下来一片鳞片，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李德扯了扯嘴角，躺回去，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马宗彦在想什么，问了对方也不会跟他讲，干脆不问不想。他顶多就是个飞机杯，要么给马宗彦用，要么丢回去销毁，就这两条路，问什么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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