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宇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人不是江爸爸的长官吗？怎么还是个黑社会？是个流氓头子？信息量爆炸啊！
谢长明这时才将目光扫到一直蹲在旁边不说话的牧星宇脸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露出嫌弃的模样，“就是这个小子？”
“嗯？”
“你喜欢的人？”
江以歌点点头。
谢长明看着江东山的照片许久没有说话，最重垂下眼睑带着一丝无可奈何，“你喜欢就好。小生也会喜欢的。”
江以歌忍耐了半天，似乎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他提高声音带着一丝怒气的说道：“这次我回来是想将爸爸的骨灰带走。他临死之前也一直想着要魂归故里。现在我在华夏大陆发展，帮爸爸迁坟到华夏正好。”
谢长明抚着墓碑的手停顿了一下，目光停在江东生的照片上久久没有移开，“你确定东生愿意？”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江以歌内心的怒火，“他为什么不愿意？就为了每年等你过来看他两次？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每次还要给他这种假希望？”
他们之间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过无数次。从江东生活着的时候一直到他离世。
牧星宇没有说错，江东生对他的长官的确有着不可言说的情义。这些事就连年纪很小的江以歌都看出来了。深知人情世故的谢长明怎么会不知道？
说起这个谢长官也算是个奇人。T岛的飞机都是从M国进口的过期品，事故率极高。每次有飞机上天，家属就要带着孩子在机场等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天下摔下一架下来。军中人戏称“飞行棺材”。
只有谢长明是所有飞行员中三摔“飞行棺材”而不死的人。是个奇迹一般的男子。后来所有飞行员的遗霜、家属都是他一个人照顾。铁骨柔情，情义深远。
大概是这个人太过重义气，后来索性就混了黑道。当时他所管的那一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没有人敢动弹。他摔机之后，有一条腿出了问题，装了义肢。走路会有“咯答咯答”的声音。远远的只要有人听到他走路的声音，他的对手就吓得腿软了。
后来因为势力太大了，连T岛的政府都觉得害怕，将他关进牢里几年。就算如此，他的势力也一直只增不减。简直就是一代传奇。
而江以歌的养父江东生就是他以前的副官。两个人从家乡出来的时候就一直互相照应。江东生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是个钢铁真男。不喜欢男人。他对江东生有恩、有情，唯独没有爱。
每年都会抽两天过来和他聚聚，这个习惯一直到他去世一直没有改变。
面对江以歌的质问他只是宽容的笑了笑，“孩子气。”
“就算我不爱小生，他也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们之间是从战火炮弹里滚出来的交情，你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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