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知道莉心在哪里。”
“她为难，怕伤了你，所以我来说吧！”姜礼浩抢过话头，言简意赅地说，“那两个人贩子是受了莉心的指使。”
莳莳不寒而栗。
“当然，谁也不知道莉心是怎么打算的，是会放了你，还是赶尽杀绝。”
“她为什么不放过我？”
姜礼浩微微眯了一下那双桃花眼。莳莳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拨拉了一下头发，意态潇洒又自恋地说：“因为我魅力这样大，任何一名少女都会鬼迷心窍，不惜犯下滔天大罪。”
莳莳毫不犹豫地扔过去一个枕头，正砸在他的脸上。她翻转身体，背对着姜礼浩，也不想去看夏暮雪。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4-
莉心很快出现在病房里。她痛哭流涕，哀求莳莳饶恕自己这一次。
莳莳这才知道，那两个绑架她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人贩子，而是莉心从网络上找的社会渣滓。这两个人以前都没有干过绑架，所以才会慌里慌张地撞上了围栏吧。
“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莉心哭得像一个泪人儿，“如果你把我给你发的短信交给警察的话，我就真的暴露了……我会被勒令退学的，呜呜呜……”
有时候，加害者的眼泪比受害者还多。莳莳坐在病床上，心情有些难以形容。她问：“莉心，你就这么恨我吗？”
莉心低头啜泣。
“是我走火入魔了，忌妒你和姜礼浩走得近，所以才想给你一点儿教训。”她的眼睛红肿如桃，“我全部坦白，那个在耳麦里威胁你的怪人，就是我……我找人录了音，然后放到节目里。”
“你说耳麦怪人是你！”莳莳觉得难以理解，“那我姐姐收到的威胁电话呢？”
“也是我！我怕只威胁你一个人会引起怀疑，所以干脆偷记下你的通讯录，给你姐姐打了那个威胁电话。”
莳莳有一种彻头彻尾的无力感。那个威胁自己和夏暮雪的人，居然不是谢峥然？
她还记得谢峥然当时的模样。他坐在保姆车前排的皮椅上，冷峻的目光睨着她，亲口对她说，对，那个在耳麦里说话的人，是我。
为了让她也恨他，他居然背上这样大的黑锅。
莳莳突然很疲惫，对莉心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我不会把你交出来的，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了。”
莉心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姜礼浩看着莳莳的眼睛：“其实你有问题没有问完，对吧？”
“对，我想问莉心，为了你这样的人，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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