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墨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噔噔噔走到她面前，用嫌弃的眼神打量了她一遍：“她是A，能当我的替身吗？”
莳莳犹豫了一下，说：“虽然你是D，可是我们从后面看，相似度挺高的。”
宋雨墨嗤笑一声，高傲地对导演说：“我不接受，重拍！”
“雨墨，你可以看看样片，相似度真的挺高的。我们等下拍的时候打点柔光，保证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导演开始劝说。
宋雨墨却不依不饶地走到谢峥然面前：“我不干，我不要这个豆芽菜当我的替身！你们要么换了她，要么我不干。”
谢峥然没说话，眼中冷意尖锐。
“最近好几个剧同时开拍，摄影棚、临演以及场地都紧张得很，我们根本没办法浪费时间返工重拍。”谢峥然说，“再说，是你宋小姐没有守时，我们才临时找的替身。”
“我不管，我要重拍！”
莳莳低头看了一眼饭盒里的半只卤鸡蛋，满含惋惜地放下，走到宋雨墨身边。她觉得是时候牺牲自己了，本来嘛，人家是大明星，自己是小豆芽，就应该毫无怨言地当好边角料。
“宋小姐，既然你这么不满意我，那我就……嗝！”莳莳本想说“走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起了嗝。她面红耳赤，想要再开口，却连续打了好几个嗝。
丢……丢脸死了。
宋雨墨皱着眉头看她。
“我就……”莳莳握紧拳头，在心里命令自己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完整，没想到谢峥然就在这时开了口。
“她就会是女主角！”他用不容抗拒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你不满意她，可以走。你走了，她就是女主角！”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莳莳傻眼了。谁，谁是女主角？
她傻傻地看着谢峥然，看着他用那双深邃的目光看过来。
宋雨墨怒极反笑：“你没开玩笑吧？”
“我一向敬业，不会在工作场合乱开玩笑。”谢峥然加强了“敬业”两个字的读音。
宋雨墨摊手：“OK，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的律师会把解约合同送过来！”
薇姐赶紧上前打圆场，可是宋雨墨仍然带着经纪人气冲冲地离开了。薇姐走到谢峥然面前：“她走了，MV怎么拍？当红女星就她有档期了！”
“我不用当红女星。”谢峥然一边说，一边揪住了想要逃走的莳莳。莳莳可怜兮兮地看着薇姐：“那个……跟我没关系。”
“跟你当然没关系。”薇姐严肃地说，“谢峥然，这次的MV真的很重要，如果我们不用宋雨墨，关注度是不够的，到时候怎么打榜？”
“如果音乐的传播需要借用女明星的人气，那我宁愿五音不全。”他说完，将莳莳的衣领拎起来，高声喊，“化妆师！”
莳莳被推到化妆间里，化妆师一边准备瓶瓶罐罐，一边打量她的五官：“底子还不错，但我建议你去丰唇、开眼角、垫鼻子和做下巴。”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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