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热度从手指一直传到心头，可是随之而来的，也有莉心惊愕又失落的眼神。莳莳连忙甩开他的手：“姜礼浩，我觉得我们是紧张过度了，可能那个人不是故意的。”
姜礼浩站定，认认真真地看她：“不对，以我编剧的专业素养判断，这说不定是一个杀人狂的提前预警。”
“胡说什么……”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你的保护神。”姜礼浩快速地说，“可是我又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所以你必须要跟我去剧组。莉心，你说对吧？”
莉心“啊”了一声，傻傻地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考完试，你就跟我去剧组。”姜礼浩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牵起。
莳莳第二次甩开姜礼浩，回头却看到莉心呆呆地看着她，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空气中冷冽非常，除了吹过的穿堂风，莳莳仿佛还听到莉心的少女心碎裂的声音。
女生之间产生的微妙情绪，有时候就是在某一个瞬间发生的。
-8-
莳莳当然不能答应姜礼浩的邀约。
对于莳莳来说，如果非要在姜礼浩和莉心中间选一个人，她会果断地选择莉心。为了避嫌，她还是推掉了姜礼浩的邀约，决定做其他普通点儿的兼职。
过年期间的兼职，得到的报酬要比平常多很多。前天岳晞容打电话给她，叮嘱她寒假回家过年，莳莳以这个理由拒绝了。听得出来，岳晞容很是失望。
算上今年，莳莳有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不过，她并不觉得遗憾，如果家里没有温暖，那么一个家跟一栋房子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没有区别，那么她在哪个房间里都可以度过新年。
冬意渐浓。
第一门考试科目是“毛概”，莳莳每天死记硬背地复习，走出教室外仍然感到头昏脑涨，全身疲乏。打开手机，她看到短信提示有五个未接来电，也并没有在意。
只是和莉心刚走到学校的石桥边上，莳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夏莳莳。”
莳莳回过头，看到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夏暮雪。她没有打伞，羊羔绒质地的小棉服上有几块冬雨留下的湿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瑟缩。
“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只好在这里等了，据说这座石桥是通往女生宿舍的必经之路。”夏暮雪跺了跺脚，“真冷。”
莳莳下意识地问：“姐，你怎么来了？”
“艺术生考试早，我放假了。”
“我是问你，来找我有事？”
“你就用这话来欢迎我吗？”夏暮雪白了她一眼，看向莉心，“这是你同学吧？正好，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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