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落座之后，徐亦生将菜单直接递给了对面的罗飘飘：“我不挑，你随意。”
“行。”想着反正是自己买单，罗飘飘就也没客气，“鱼香肉丝、麻婆豆腐、脆皮烤鸭——”点着点着她就发现徐亦生好像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怎么了？点得很土吗？”
“土是土了点，但——”徐亦生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别太辣就行。我听工作人员说你今天拍戏没用替身，都是自个儿摔的。”
“就蹭破一点点皮而已，不碍事的。”罗飘飘晃了晃自个儿的胳膊肘，然后又爽朗地笑了，“我家是开火锅店的呀，从小我就是在辣椒水里泡大的，所以……啧，这比喻有点奇怪，好像我是根萝卜条似的。”
徐亦生想，如果他的心是一块黑板，那么此刻就已经有一百根粉笔在上头写满了“罗飘飘全世界最可爱”，但是当着面，他还是得稍微克制一下自己。
“你很喜欢狗？”
“嗯嗯。”罗飘飘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特别喜欢狗，大狗小狗都喜欢，可是家里开店嘛，很忙，我以前又小，没人可以照顾它，所以就没有养。等到了大学，宿舍里不准养宠物……”
“公司不是给每个艺人都提供了住处吗？”
“那个公寓我去得不多，而且我也逛过北城的宠物店了，没有合我眼缘的小狗……”说到这儿，罗飘飘便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徐总，你知道什么叫‘合眼缘’吗？”
徐亦生望着罗飘飘笑了一下，然后抿着嘴点头：“知道，当然知道。”
“是吧，这种眼缘很微妙的，”罗飘飘无限神往地攥着筷子，“我喜欢那种肉嘟嘟的狗，然后性格呢，要偶尔跟我对着干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得乖巧黏人又贴心……”
——去周边城市买几只狗。
徐亦生打开手机，将这条信息发给了没有跟来苏黎世的助理之一。
——炖火锅吃？
——我回来炖了你信不信。送人，宠物狗。
——哎？那好吧徐总，什么品种啊？有没有血统要求？
——肉嘟嘟可爱的那种，性格要偶尔跟人对着干但是大部分时间乖巧黏人又贴心。
——徐总……你对一只狗要求这么多，会不会太过了啊？
——不要以为我们是打游戏认识的，我就不会让你体会到社会和职场的残酷！
——行行行，我现在就去车库行了吧？要不要给狗身上绑个蝴蝶结？
——不要，你怎么这么恶俗。
“吃饭了老板，别玩手机了。”罗飘飘将一碗盛得满满当当的米饭递到了徐亦生手边，“菜都快上齐了。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传统的出身，就真的和传说中一样，食不言寝不语，做什么都有很严的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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