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他被领导委以重任,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而与他同去的同事们却可以悠闲自在,哪怕大家的待遇薪水都没有任何差别。
我不明就里,而他亦未曾言明,于是我们的通话总是被一种莫名的压抑气氛笼罩。
自尊心强的我与他硬碰硬,情况越来越糟糕。
后来有一天,
我终于哭着问他:“是不是分开太久,你真的对我无话可说了?如果觉得累,觉得不想坚持,你就干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他只说对不起,却再无他言。
那个夜晚于我而言简直是不眠之夜,我想,他还是变了,什么异地恋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不会吗?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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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是在深夜,我戳开茶哥的头像,问他老陈的近况。
他这才告诉我老陈最近的苦恼,领导要他事事鞠躬尽瘁,他忙得像只陀螺,却又无处诉苦。而我们早已约好待我毕业,他就换一份工作,回到国内与我朝夕相伴,于是领导一时的“重用”于他而言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他迟早会离开那个岗位。
我像个夜猫子,在黑暗里,在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中,又开始与老陈“理论”。
我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未来要相伴一辈子的人。
他沉默良久,才发来一段话:“学会不把负面情绪传递给家人、朋友、爱人,是我一生的功课,因为言语是最伤人的武器,而我要做的是保护他们,所以很多事情才不告诉你。”
盯着刺眼的屏幕,我缩在被窝里抹眼泪。
我们的争执也许起因多种多样,但每每发展到最后,总是因为他不说、我着急,在美国时是这样,在印尼依然是这样。
保护我是他的责任,那我呢,我又该怎么去保护他?
这该死
的异地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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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事情层出不穷,我们总在和好与争执中反复,也许是几周一次,也许是数月一次。哪怕每次都知道会和好,吵架时的痛苦也依然不会因此就好过半分。
见不着彼此,吵架时就不能以一个拥抱终止。
远隔千里,不明就里,陷入低谷时只言片语便说不清内心的种种委屈。
第一次经历北京的寒冬,我感冒了大半个月,昏昏沉沉,咳嗽不断。他每天叮嘱我看医生吃药,到最后自嘲地说:“这种时候不能照顾你,只能一再说些毫无意义的话,真的是又蠢又可笑。”
我的导师潜心钻研学术,认为我写些风花雪月、不够严肃的作品实在是拿不上台面,我陷入反反复复的自我怀疑中,而他隔着遥远的距离词不达意,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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