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听话地走了,走之前又叮嘱几句,要我俩注意安全、好好相处,俨然一副对待幼童的语气。
终于门关了,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人。
她
看看我,认真地问了句:“还好吧?”
我想故作轻松地说句还好啊,可对上她的目光,套话却忽然说不出口了。
友人待我以真心,我又怎能报之以敷衍?
/ 6 /
那一夜,我们吃了一顿我大四川的麻辣牛蛙,夜里出了商场本欲打车,我提议干脆坐火三轮。
念大学时,我们的新校区在三环外,每逢周末浪回来,出了地铁站最方便的就是坐一辆火三轮,十分钟便到学校大门口。所谓火三轮,其实就是人工改装的电力三轮车,不够安全,但快捷方便。
那时候无数个周末夜里,我和黄橙橙就是这样坐在小三轮上,电动马达的噪音几乎淹没了我俩聊天的声音。
而我俩扯着嗓门继续嘶吼,等到抵达学校时,嗓子都哑了。
这一夜,我们行进在陌生的路上,周遭的景色都与从前不同。
可我俩同样地扯着嗓门聊天,同样地嘻嘻哈哈,同样在那熟悉的噪音里没心没肺地笑着。
我侧头看她,夜色在她身后一闪而过,而她笑着说着,仿佛重回大学时,昨日重现。于是我终于明白,到底也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 7 /
那一夜,我们住在同一间房里,谈天说地,从班上的男生很娘,一直聊到未来的丈夫和小孩。
她说:“天知道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和你讨论未来的老公和孩子,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我说:“明明是你自己要跟我谈,怪我咯?
她翻白眼:“行行行,算我犯贱,OK? ”
我点头,从善如流:“对啊,明明就是因为你,贱皮子。”
她:“……”
我们毫不客气地互怼互损,伤春悲秋时也会一起感伤叹气然后互相鼓励,那样轻松而毫无顾忌的相处模式,兴许才应了“朋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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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们坐大巴往甘孜州行进。
涛哥如今在法国留学,难得回国一次,就这回国的二十几天里,还要腾出时间来陪我俩造作,我们也是很同情他啊,怎么会这么不走运,交了这么厚颜无耻的朋友呢!
五个半小时的车程,我沿途都在向涛哥表达我们对他的怜悯。
所以车行半路,涛哥也对我们致以了热情的欢迎。
他说:“麻烦你们叫司机停车,把你们载回去吧,算我求求他了。”
/ 9 /
我是个很有忧患意识的人,每次出行前都会把所有意外情况盘算一遍,所以车票订得非常早,生怕临行再买会出现没票的状况。
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和黄橙橙端端正正地坐在司机的正后方第一排(……)。
当仁不让的一号二号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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