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接再厉,又发来第二条语音消息:“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歌声里饱含得意与小聪明,我扑哧一声笑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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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今晚精神不错,我给她擦身子,她就慢吞吞地抬眼看我,慢吞吞地跟我说话,又慢吞吞地抬手抬脚。
我说:“你现在干什么都是慢动作。”
她慢吞吞地咧嘴笑,轻声唱了句:“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我笑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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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信的老陈同学,在来机场接我前,剪了一个妹妹头。
在我嘲笑他一路后,他站在路边,盯着橱窗里眼都不眨地看了半天。
我纳闷:“你在看什么?”
他指了指反光的橱窗玻璃:“里面有个男人,帅得要死,你看见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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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一直在医院守着,老陈每逢周五就从成都提前下班,到资阳陪我们。
病房里有两张床,姑姑睡一张,我在另一张上休息。
老陈不好意思当着姑姑的面爬上我的床一起午休,就蜷缩在我脚那头,打个盹。
我正想说你好好睡,就听见他像猪一样打起呼噜来。
一个每次都是上一秒在说话,下一秒就开始打呼噜的人……
/ 30 /
今天早上姑姑很痛,闭着眼睛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一边亲她,一边帮她按摩,看到她干皱的皮肤和耳垂,一下子就哭了,还不敢出声。
她闭眼低声说,痛的时候心里一直念我的名字,念着念着就不痛了。
我多希望我能替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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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陈吵架,起因是他每天都在叫我帮他买秋裤,结果我一直没买。
昨天双十二,剁手的时候我顺便问了句:“你要点啥?”
他终于暴怒:“我早就跟你说了要秋裤要秋裤,你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天气这么冷了我还没有秋裤穿,你是有多忙啊?一条秋裤都不给我买!”
我以
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啊!
谁让他一天到晚冻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买条秋裤,非要我给他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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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赶稿赶到半夜一点半,爬上床时定了三个闹钟,因为今天早上八点半要赶去见导师,想要打扮一下,精神一点出现。
结果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北京时间八点二十。
我虎躯一震,蓬头垢面地飞奔去教学楼,导师看见我的时候面部表情十分复杂。
但我顾不上失礼,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妈哟,我的三个闹钟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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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老陈发来的一连串表情。
我:“? ? ?干吗。”
他:“不干吗。”
我:“神经病。”
他:“嘿嘿。”
我:“? ? ?骂你你还笑?”
他答:“喜欢你骂我。”
神经病晚期,没救了。
然而我一边翻白眼,一边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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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陈和同事一起去唱歌,我早早睡下了。
次日早上,我醒过来,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见老陈同事发来的小视频。
视频里的男子裸着上身,声嘶力竭地唱着歌,胸前两点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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