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冯世河和李天明也注意到门旁的动静，一起回头。
瞧见进来的程岚和李彤，李天明皱了下眉头，冯世河脸则直接垮了下来——
这几年但凡是和李天明做生意，只要程岚掺和进来，过程就别想顺利。要是这笔生意被程岚这个臭女人给搅和了，冯世河真觉得吃人的心思都有。
冯芳林脸色也变了变，下一刻忙上前一步，就想阻拦程岚：
“嫂子——”
又笑着柔声招呼李彤：
“彤彤来了，你爸爸这会儿正忙着呢，我陪着你们到总裁办公室等等吧。”
要真是程岚自己过来，还真有些难办。可有李彤在就好多了，毕竟，冯芳林平时可是没少在李彤身上下功夫，李彤也很亲她……
程岚再怎么着，总不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撒泼吧？
程岚却是明显僵了一下。
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这会儿亲眼见到和李天明并肩站在一处的冯芳林，脸色还是白了一下。
倒是李彤上前一步，斜了眼冯芳林，一字一句道：
“饭可以乱吃啊，话不能乱说！冯秘书还请慎言，我妈是天岚的董事长，要做什么，要说什么，还要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指挥不成！这是公共场合，冯秘书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好啊！”
来的这位是天岚的董事长？
其他人的视线纷纷看过来，尤其是周妍。
他们这期专辑除了李天明取得的成绩外，还会涉及一点个人私生活。
天岚实业的老总李天明一直以来对外的人设都是个爱妻顾家的好男人，这样的霸道温柔总裁，也是很多人都比较向往的，因此微博下粉丝颇多。
只可惜的是，李天明一直对外宣扬说要保护家人隐私，并不愿妻女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虽然也会高调向妻子示爱，比方说七夕情人节送礼物之类的，却从没有曝光过妻子的长相。
可据坊间传闻，不都是说李总的妻子是金屋藏娇级别的美女吗，怎么今儿个看着这么憔悴？
还有刚才说话的小姑娘，听她语气应该是李总的女儿，浑身上下倒是没有一点儿富二代的纨绔习气，就是整体形象，瞧着有些上不得台面。
至于其他天岚员工，也是诧异不已——
去年年会上，主持的就是李天明和冯芳林，大家私下里也议论过，毕竟公司年会团建这类事，职工都会带家属过来，怎么说总裁也应该带着夫人女儿亲临才对。
悄悄打听了才知道，是李总的女儿太腼腆了，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的夫人要在家照顾女儿，也同样没去。
所以才会由冯秘书代行女主人的职责。
好在早有传闻，冯秘书不但和李总关系好，就是和李总夫人也是情如姐妹，大家虽然觉得有些古怪，倒也没人说什么闲话。
可现在瞧着，怎么好像和传闻不符啊，董事长也好，李家这位大小姐也罢，对冯秘书态度都不是很友好呢。
那边儿冯芳林也意识到这一点，脸色顿时就有些发青：
“彤彤——”
一副深受打击、很是伤心的模样——
和女儿苗颖一样，冯芳林之前也是李彤愿意亲近的少数人之一。一直笃定凭她和李彤的感情，肯定能让李彤乖乖的听话，这么突然被李彤怼了一通，冯芳林无疑就有些懵了，尤其是察觉到旁边众人诧异的眼神，更有些下不来台。
看到亲妹妹吃瘪，冯世河无疑更加不悦，只他是成年人，自然不能发作李彤这么个小孩子，只冲着程岚道：
“哎哟，这不是程董事长吗？怎么，这是对李总不放心，特意赶过来监督的？你放心，兄弟情是兄弟情，生意是生意，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我冯某人绝不会沾李总的便宜。”
打了多年的交道，冯世河自然知道李天明最忌讳的是什么。
果然，李天明顿时就觉得难堪之极，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隐含着怒意的视线有些狐疑的从李彤身上掠过，最后定在程岚身上，很是不耐烦道：
“我正忙着呢，程岚你先带着彤彤回家……”
女儿的性子李天明自诩最清楚，别说这么侃侃而谈，就是平常李天明问她学习情况，也多是沉默不语。
倒是对冯芳林，平时都是很亲昵的模样。
眼下态度突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无疑确然如母亲所说，是程岚在背后撺掇的缘故。
又想到之前李彤口无遮拦，咒老太太死，以致老太太被气到后，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明明自己之前已经把情况给程岚说了，她倒好，不说一回来就赶紧领着彤彤回去给老太太道个歉，竟然还带着彤彤到公司来闹了。
程岚的性子李天明也清楚，那就是做人做事，一般会留下足够的余地。
虽然不明白程岚今儿个怎么了，突然跑来公司发疯，可却绝不会在人前让他这个做丈夫的没面子，本以为自己一开口，程岚立马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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