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要走了
一个时辰后,小时的父母赶来,声嘶力竭的面对生离死别。这大概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与黑发人送白发人完全不同,此刻,我无法说感同身受。
我们安顿好时父时母,天已露出鱼肚白,这一夜我们都筋皮力尽。而这一夜,我未问过他这事对他可有影响,他也未问过我的心情舒沉。
既然他选择了告诉我,我也选择了陪伴他,那么什么都无需多问,一切都在心里,这感情叫做信任。
送小时火化的那一晚,我们在江边坐了一夜。江风很大,跨海大桥底下没有一个行人,我回忆着,我们被小时的亲戚围堵的场景。他把我护在身后,把那些尖锐挡了去,我知道,他被人殴了好几拳。
我看着江水,希望每一条河流都能汇进这里,把小时带进广阔,如他的格局。
顾葕的嘴角有淤青,我心疼不已,放下那些世俗的伦理,小心的抚摸着。他的头偏开些,就像上学时犯了错的孩子,躲避长辈的关心。
“别动。”我轻轻吹着,给他贴上一个创可贴。
他就这么乖乖的任我摆布,我看到他眼中的晶莹,也许他也是噙着泪。
“他们都说我们是无情之人。”我漫不经心的说着,双手搭着,望着远处的灯塔,此刻,他便是我心中的导航。
顾葕点燃一根烟,一口狠狠吸,却又慢慢吐出来一个一个烟圈。他说:未来可期胜不过意外先来,命运想让谁多舛,谁的人生就休想平坦。
我说,“你还信命?”
他看着远处,跨海大桥上急驰着一辆又一辆的交通工具,留给我们的是一个一个的点,连成风一片。
“我的父母都死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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