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温淳当然知道,江家有的是钱,儿子又不多,除了江束越这个正房大儿子,就只有一个私生子。和他结婚,能拿到大笔的钱,做个形式上的富太太,当然是很大的好处。
但是……没有坏处?
她皱着眉问了一句:“那他有那么多合适的对象,为什么偏偏选择你?”
万一江疏意跳进了一个坑怎么办?
温淳觉得自己真是神奇。明明刚刚得知了方路南的死讯,她却能在这里担心江疏意。
有时候她想,也许自己真的……是个没有心肝的恶毒女人吧。
也许这样,她能更快地忘了方路南给予她的那场梦。
江疏意似是苦笑了两声,很快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你吧。九九,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啊?你爸都被抓了,我们也都找不到你,怎么回事啊?”
说到“你爸被抓了”,江疏意似是想到什么,很快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又继续说了下去。
温淳知道,她是不想提起方路南的死讯,让自己伤心。
她觉得自己也不算伤心。毕竟自从知道方路南死后,她没掉过一滴眼泪。
她都没为那个男人掉过一滴眼泪,怎么能叫伤心呢?
只是偶尔在梦里,还会见到他。见到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见到他在拳击台上拼尽全力,见到他扑向秦厉害,却被迎面而来的一颗子弹刺穿了心脏。
她甚至都没有多问,也没有再试图去找方路南的那个好友。
她强迫自己不去问起,不想知道过多的细节。
温淳定了定神,好半天才能游思中回过神来。
“疏意。”她很郑重地叫了一声好友的名字,“我想拜托你帮我件事。”
“什么?”江疏意倒是回答得很爽快。
“能不能拜托你从江束越那里知道秦厉的行程表?”温淳抿了抿唇,沉默半晌才道,“他现在不可能见我,但我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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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意很快从她的未婚夫那里套出了秦厉的行程表。
这几日,他的行程都很一致:去赌场、去码头、去见客人、去谈生意。
赌场和码头的戒备太严,就凭她一个人,也靠近不了秦厉。现在温长柏倒了,她对秦厉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也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
这样看来,只有在酒店里是最保险的。
不出意料,这天的生意伙伴又给秦厉塞了一个女人。秦厉的房间戒备森严,但那女人还没转进走廊的时候,就被埋伏在那里的温淳和韦明月制服了。
温淳低垂着头,由韦明月搂着,两个人做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蹒跚着走到秦厉的房门前。
两个保镖不疑有他,开门让她们进去。
今夜秦厉也喝多了些,正坐在床上揉捏太阳穴。但他向来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因此纵是如此,也依然保持着半分清明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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