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 40 章
左良晖动用了所有能动的关系, 找了阮棠一下午。
他在屋里枯坐一夜, 没有合眼,一直在等消息。
直到天亮,也没等到有关阮棠的任何消息。
没办法,他只能把这事告诉安王父子。
虽然他们知道的事情还没他多, 不一定能找到,但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安王得知这个消息, 差点受刺激昏过去。
“何人这么大胆, 敢在京城掳走皇室中人?”安王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阮久安扶着他, 转头看向左良晖:“那人的身形你可看清了?”
左良晖记得清楚, 连忙道:“看得很清楚, 身形高大,肩宽腿长, 倒是跟, 跟应修有几分相似。都怪我,若不是我武功不行,棠棠也不会被人掳走。”
他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愧疚难当。
早知如此, 就不该亲自去买那什么药材, 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他自小体弱,习武也只是为了强健身体, 在武功上并没有多大造诣。
“别说这个了,赶紧让人抓紧去找。”安王眼睛因为愤怒而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他一边派人去满京城地寻找查问,一边让人调查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仇家。
“棠棠不经常出门, 应当不会得罪什么人才是,所以大概率是冲着你我来的。”安王对左良晖说道。
后者点点头,说道:“我光顾着着急,倒是忽视了这一点。”
他也得查一查,最近有没有在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阮长安得到消息,丢下自己的朋友,骑着快马回了家。
“说起跟棠棠有过节,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叫什么蔚竹,上次去参加姜承泽生日宴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处处针对妹妹。”阮长安回来得太急,现在还喘着粗气。
阮久安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之前阮棠惊马一事,“那次棠棠去马场遇险,最后也查到了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头上,只是缺少证据。”
如此两件事,当真是巧合吗?
“派人去查一查这个蔚竹,要真的是她敢动我的女儿,老子叫她全家陪葬。”安王气势汹汹地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书房,去安排人手。
阮久安自然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他让人着重调查跟蔚竹有关系的男子。
左良晖虽然武艺不精,但也比一般的侍卫要强得多。
他都完全追不上那人,足以说明掳走棠棠的人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若是蔚竹真认识这样的男子,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阮长安还没进官场,不过他平时认识不少纨绔子弟,手底下都有小弟,也可以请他们帮忙打探。
长公主府和安王府都出动了所有的人力,定要把宁裳郡主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
不知不觉中,阮棠已经在这个无人的别院住了好几日了。
除了不能出去,以及腿磨得有些微疼以外,日子倒还算是平静。
这天天气不错,她搬了个小凳子放在门口,坐在凳子上往外看。
周围的景色一成不变,槐树还在那里,还有其他高高矮矮的树木。
那个棋盘也在,只是无人坐着下棋,旁边的石凳上落了叶子。
整个别院静得只剩下风声。
阮棠坐在凳子上,靠着门框,百无聊赖。
微风吹起她身侧的青丝,轻飘飘地在她面颊两侧跳跃,有些微痒。
过了会儿,她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了被子。
许是下午不小心吹了风,她喉咙有些干,头也昏昏沉沉的。
应修在门外听到她起身的动静,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比平日里睡醒的时候要红上不少,水润清澈的眼睛瞧着也有些疲惫。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晓她许是染了风寒。
阮棠到现在还迷迷瞪瞪的,茫然地看着应修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试温度。
应修的手冰冰凉凉的,贴在额头上,似乎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的头痛。
“乖乖躺着,我去找大夫。”应修收回手,眉头拧得很紧。
他把她重新按回枕头上,又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离开了房间。
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阮棠蹭了蹭柔软的枕头,过了会儿就又睡着了。
应修拉来了一名老大夫,让他隔着手帕给阮棠把脉,写了药方。
两人说话都是去外面说的,声音压得很低,没吵醒睡着了的阮棠。
“放心吧,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大夫老老实实地提着自己的药箱,低着头,眼中却划过一道异样的神采。
应修一颗心都放在阮棠身上,哪有功夫注意这老大夫的情况,给了银子就把人打发走了。
他亲自去厨房煎药,吹凉了,一勺一勺喂给阮棠喝下。
喝了一次药,阮棠的烧就退了,估摸着再喝两天就能彻底大好。
阮棠睡醒的时候,隐约听到屋里有人在讲话,声音很低,她只能听清几个字眼。
“证据还没有......加快进度......别被发现......”
她没法把这些话联系起来,浑身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能静静地躺着。
过了会儿,应修摆摆手,让另外一人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和阮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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