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阴鸷
阮棠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能去看望别的男子?
应修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觉,酸涩也有,嫉妒也有,怒火也有,还有浓浓的不甘心。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去质问阮棠,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高管家。
见他神情不对劲,高管家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正好应修心里的怒火无处宣泄,便如实告诉他了。
“将军,不是说,郡主是跟她府上的二哥一起去的镇国公府吗?想必只是朋友间的互相走动而已,不必放在心上。”高管家劝道。
高管家从前也听说过,镇国公府的公子,跟安王府的二公子和郡主交好。
应修听了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
他想起来,第一次跟阮棠见面,她也是在跟姜承泽一块在无南山。
若不是姜承泽和阮长安要故意吓唬她,他也没机会跟她认识。
“她有我就够了,要什么朋友。”应修满腔怨气,霸道地说道。
高管家叹了口气道:“将军,镇国公府的小公子还未成年呢,您是郡主未来的夫婿,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离成年也快了。”应修烦闷地道。
“不管怎么说,您跟郡主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几日郡主才对您的看法有所改观,您还是不要惹郡主生气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高管家为应修的婚事操碎了心。
应修嗤笑一声,眸含冷嘲:“我何时需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了?”
说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转身大步离开。
可走出将军府没多久,他又突然想起来,高管家说这样会惹得阮棠不开心。
应修烦躁地在门口徘徊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去镇国公府的方向。
*
阮家兄妹俩从镇国公府出来,回了安王府。
“估计再过几天,承泽身子就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游湖,顺便尝尝湖里的鸭子。”马车上,阮长安用手指蹭了蹭下巴,笑着道。
阮棠眼睛一亮,对此也充满了期待,“好啊,听说云天湖的鸭子可肥美了呢。”
送阮棠回到家,阮长安又出门找他的那群朋友浪去了。
阮棠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去书房继续作画了。
许是因为成亲的事情而心神不宁的缘故,她这几日的画总是显得有些幽怨,没了以前的那种灵气。
在画了几幅都不满意后,阮棠决定去找阮久安。
“大哥,你在忙吗?”她敲了敲阮久安的书房门。
阮久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没有,进来吧。”
阮棠推门走进去,发现大哥正在书案后面作画。
她好奇地走近,却见这画跟大哥平日里的风格相去甚远。
往日,大哥的画都是含蓄温和,暗藏锋芒的。
今天的画却明晃晃地透着杀机。
“大哥也有烦心事吗?”阮棠担忧地问道。
阮久安这才停下笔,他出神地看着自己手下的画。
果真不像是他的风格。
片刻之后,他撕下画纸,随意地团成一团,丢到了旁边。
“胡乱画的。”阮久安宠溺地笑着道。
可阮棠总觉得他的笑容跟平时不太一样,好像透着些凄凉。
阮棠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微微嘟起嘴巴,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道:“大哥都不肯跟我分享秘密了。”
阮久安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
“棠棠说什么呢,大哥只是,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嫁人了。”阮久安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语气惆怅。
听他提起这事,阮棠的小脸立马就苦下来了,“唉,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嫁人了,更没想到,要嫁的人还是应修,我以为我未来的夫婿不会是这样的呢。”
“那棠棠想嫁什么样的人?”阮久安认真地问道。
阮棠想了想,无意识地把手放在唇边,“像大哥这样温柔的人,或者姜承泽那样的也行,因为你们从来都不会欺负我。”
阮久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有淡淡的喜悦,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若是长安听到了,定然又要闹起来。”沉默了片刻,阮久安若无其事地扯出一抹笑容来。
只是他眸中的落寞,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谁让他以前总逗我,虽然现在改了,但谁知道能坚持多久呢。”阮棠小声嘟囔道。
随后,她好奇地盯着阮久安的脸。
阮久安耳根发烫,心跳得飞快,生怕她看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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